也就是说,赚了钱孟庆娘分走三成,亏钱孟庆娘毫发无损?
林昭月腾地站起,“你东家疯了吗?即便是师徒,也不能如此!”
孟庆娘稳稳坐着,浅笑着道:“夫人莫急,先请坐下。不管您信不信,裁一阕的确如此。”
她打量着林昭月,又道:“您是做成衣生意的,身上这件衣裳却不能为您增色,反倒显得容色暗淡。不管您是哪家作坊,衣裳不抬人是大忌,该换一批裁缝了。”
林昭月气了个倒仰,“好心给你一条出路,你非但不领情,反倒出言讥讽。罢了,就当没有这个缘分,以后若是被你师父卖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林昭月拂袖而去,走的时候还没忘了戴上帷帽。
这小裁缝怎么这么气人呢,偏偏她还慢悠悠地说话,言谈举止很有礼数,但是,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到了裁一阕门口,林昭月上了马车,气道:“这小裁缝简直目中无人,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必须给她个教训!”
她前脚刚走,孟庆娘就给杜春枝写了封信。
庆娘从府城离开时,杜春枝就告诉她,去了那边不用害怕,咱是有靠山的。连永嘉公主都称赞你,腰杆完全可以挺得直直的。
庆娘自觉没给师父丢脸,这些日子来撬墙角的不止一位,都被她应付过去。不过,今天这位夫人似乎更加嚣张,得跟师父知会一声。
林昭月是今日最后一个顾客,庆娘也不急着裁衣,写完信立刻去找杜玲珑。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玲珑笑道:“这墙角让她挖的,还挺理直气壮呢。姐姐别担心,我一会儿去柳先生那儿,一准查出那老女人是谁!”
玲珑说着,“啪”地甩了下小鞭子,“给她能耐的,居然说我小丫头片子!”
庆娘笑出了声,“你去见先生,功课可做完了?”
“哪敢不做?先生真打手板的!”玲珑说罢小跑着出门,又回头冲庆娘挥手,“庆娘姐姐我先走啦,回来给你带点心哦。”
玲珑去柳先生那儿,说有个人要查一下。柳先生当即派人出去,这边一篇文章还没讲完,人已经查到了。
当柳先生知道来找庆娘的是谁,老头沉默了。玲珑笑道:“原来是霓裳的东家,居然亲自来策反,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柳先生瞪起眼睛,“牙收着点儿,别轻易往外掉。”
玲珑大笑,“你这老头还会说笑话呢。”
柳先生啪地一拍小戒尺,“快背,背完再算术,还有骑射没练!”
“背着呢背着呢,我这一天天的,比我娘还要忙呢!”
孟庆娘和柳先生的信几乎同时送到,杜春枝和赵泽各拿一封,坐在桌子两边看信。
杜春枝看完,将信放在桌上,说道:“京城霓裳的东家,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