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入城后就被押送地牢,与何家人关在一处。
何家人看到李宗,像是看到了救星。
可当他们瞧见李宗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亵衣,心都凉了半截。
士兵用力一推,李宗就摔倒在地。
士兵啐了一口:“你们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何娘瞬间泪如雨下,心疼地将人扶起来:“宗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也?
李宗捕捉到关键信息。
他缓缓站起身,才发现何家人都被关在地牢。
李宗吃惊:“郑叔禹竟然没放你们走?”
何娘哭丧着脸:“光宗是谁的孩子,他全都知道了。”
李宗这下是真站不住了,顾镇北死在光宗手里,这笔账总是要与何家算。
更何况,他还给郑叔禹带了多年绿帽子。
“完了,完了!”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宗气急,一巴掌扇在何娘脸上。
“这都怪你!小小年纪就爬床,算计我护佑何家。”
“若不是因为你哥,我能得罪高官,不得已娶那个母老虎吗?”
何娘被扇到在地,何家人一声不吭,坐在一旁活像是看陌生人。
李光宗瞥了一眼何娘,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去。
何娘蒙了,她吃痛地捂着脸:“宗哥,当年是你说喜欢我,如今怎可翻脸不认人?”
李宗也不演了:“何家人吃你的血,卖你的肉。回头你还得说他们一句好。
当年要不是你爹娘,盛情邀约让我客居,让你半夜送下药的汤,又怎么生下那个孽障!”
李宗越说越气:“你肚子怀的孽胎,生出来就不成型,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过是看你跟我一场,实在不忍心。”
何娘泣不成声:“账本的事却是为你啊!”
李宗冷哼一声:“别说是为了我,你的好兄弟为了巴结张家人,不惜把我也拖下水。
碰上你们何家,我算是倒了血霉!”
何老爷实在听不下去:“那碗汤不过是助兴,你不想还能有人逼你?”
“当年你不过是个穷举子,若不是我何家救济,怎会有今天!”
“如今想过河拆桥?你休想!”
李宗也懒得骂,两手一摊,席地而坐:“如今说什么都没用,等死吧。”
话落,一牢房的人脸色五彩缤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与此同时,郑叔禹也收到了信。
他看到信中内容,脸色越来越沉。
“大人,您怎么了?”
送信的士兵,瞧见郑叔禹脸色不对劲,着急询问。
郑叔禹摇了摇头,淡声道:“替我书信一封回止弋城。”
他迅速写完信,交给士兵。
等士兵走出营帐后,郑叔禹才重新展开信看。
他再次放下信,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只剩下麻木。
“果真是活王八,那小子骂得不错!”
“哈哈哈,我郑叔禹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我碰上这般污糟的事!”
何必如此算计?
……
止弋城议事厅。
萧璟州正在议事,便有人送来郑叔禹的信。
信中只有四个字:【任凭殿下处置。】
萧璟州把信交给陆晨,淡声道:“是谁把消息传给郑大人?”
杨进缓缓站起身,笑得僵硬:“卑职写了一封信给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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