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往日,她早就沉醉其中,热烈迎接他了。
只是今日,喉间隐隐的疼,还有那句挥之不去的‘丑八怪’都在提醒她。
崔厚枝推开他。
“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程文博眼底瞬间清冷。
“那好,夫人好好休息。”
崔厚枝走后,程文博依旧盯着房门,眼眸微眯,眼神凌厉如刀锋。
很快,一抹邪魅的笑爬上脸颊。
你既已无用,还留你作甚?
崔厚枝回到房里,就让人唤来程文博的小厮。
用了一枚金锭子,很快从小厮口中得知了程文博有意定远侯府嫡小姐之事。
就连大少爷怀疑是定远侯府打伤他这些猜测,也一五一十倒给崔厚枝听。
打发走小厮,崔厚枝面无血色呆坐半晌。
忽而她想起什么,抬脚去了瑶光阁。
从前楚瑶几次明里暗里劝她慎重嫁进侯府,楚瑶肯定知道什么。
松鹤堂里,楚瑶事不关己听了会儿李氏训斥程怡不懂事,怎么在崔厚枝面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
程怡不服气,嘟着嘴巴。
她今日不顺,哪里有闲心听李氏教训?
胡乱听了两句,就推说有事,匆匆出门。
楚瑶好戏看完了,也就告辞出了松鹤堂。
刚跨出松鹤堂大门,就瞧见月儿蹲在地上,抚弄着李氏的雪球猫。
走出几步,楚瑶不知为何,回身又看向月儿。
竟瞥见月儿一双眼冰冷如刀。
蒙着薄薄面纱的脸上也无一点笑意。
小小的人就那样表情木然地一下一下抚摸着猫儿雪白的皮毛。
楚瑶忽然想到老嬷嬷提来那只鲜血淋漓的死猫。
心底不知为何,顿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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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去再看,而是吩咐秋月。
“等下让伺候雪球的丫头好生照看雪球,莫让它也遭了毒手。”
“是。”
秋月一脸懵,看了看月儿,又看了看雪球。
少夫人怎么突然说这个。
回到瑶光阁,就见崔厚枝等在院中。
“弟妹。”
还没等楚瑶开口,崔厚枝急急迎上来。
“弟妹,我有话问你,借一步说话。”
“大嫂,有什么事?”
楚瑶示意崔厚枝喝茶。
崔厚枝没接茶水,一脸焦急,匆匆环顾下四周,见并无旁人,忙开口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楚瑶喝了口茶,淡然问道,“不知大嫂指什么?”
“大少爷。你是不是知道大少爷什么事?”
楚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首轻吹了口茶。
杯中茶叶荡向一边。
“弟妹,楚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都知道多少,告诉我!”
“就算我知道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瑶对崔厚枝并无多少好感,况且该提醒的早都提醒她了。
她若是有心,就不该一门心思栽进程家这个虎狼窝。
更不该被设计不孕。
如今,她又来问什么!
“楚瑶!”
崔厚枝冷下脸,“你当初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想我嫁进侯府,是为何?是想你那表姐嫁来同你做妯娌?”
真就蠢到无可救药!
楚瑶抬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崔厚枝。
直看得崔厚枝心底发毛。
“你倒是说话呀!程文博瞧中的是定远侯府嫡小姐,就是你那个表姐对吧?”
“他瞧中不瞧中有用吗?定远侯府怎么会将掌上明珠给人续弦?”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