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博听闻此言,眉头拧紧看向崔厚枝。
“你听她胡说!我要是想娶定远侯府小姐,又怎会向你崔家提亲?”
“可是,她还说,你当时想从土匪手中救下的是定远侯府小姐。她还说……”
“她说,她说!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
程文博突然暴怒,“事实就是,我从土匪手中救下的是你崔厚枝,是我同你定亲,你是我的夫人,你却相信外人挑拨离间的话!”
“可二小姐……不是外人。”
“够了!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所有人都有愧于我。就连你也不信我了。
崔厚枝,我自问待你不薄。
你呢?你怎么回报我的?
你爹答应好好的,要给我提官。
我升职宴都请了,你却告诉我,答应给我的官职飞了。
你爹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程文博,你胡说什么?
你怎么能说我爹是小人?
我爹已经给圣上递去为你提官的折子。
是你断了手臂,一直告病假。所以圣上没有准奏。
这也能怪我爹言而无信吗?”
听到断了手臂几个字,程文博顿时炸毛。
他眼中烈火熊熊。
酒劲上涌,一把掐住崔厚枝的脖子。
“是不是因为我残废了,你们都瞧不起我了!
都想再踩我一脚!
别人也就罢了,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你是什么东西!
丑八怪一个,要不是你有个工部尚书的爹。
你以为我肯娶你进门?”
“你……你松手。你放开……我。”
崔厚枝被掐得喘不上来气。
脑子一片空白,只不停回荡程文博那句话。
‘丑八怪一个,丑八怪一个!
要不是你有个工部尚书的爹。
你以为我肯娶你进门?’
心底寒意腾起,眼角登时滚下泪来。
那端的程文博突然回过神,慌忙松开手。
“夫人,你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
我……喝多了。没有伤到你吧。”
喉间大手松开,崔厚枝这才得以呼吸,只喘了一口气,却又弯腰咳了起来。
好半天才缓过来。
“夫人。”
程文博为崔厚枝拍着背,直到她渐渐平息了,才急急辩解:
“夫人,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请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你刚才差点掐死我!”
崔厚枝瞪向他。
“夫人,抱歉。我真是喝多了。”
崔厚枝一肚子火,还想审问他为何说她丑八怪。
可见程文博猩红的眼底,到了喉间的话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见识过他刚刚的疯狂举动,她哪里还敢再激怒他。
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不敢再试一次。
“夫君,我先回去了。”
“夫人。”
程文博喊住她,脸上挤出一抹笑,伸出手臂将人揽入怀中。
他相信,崔厚枝最吃他这一套。
“夫人,近来仕途受阻,我才以酒买醉。
却差点误伤了夫人。
为夫很是愧疚,也心疼你。
为夫想补偿你,让为夫好好伺候你……”
耳边传来他的温柔言语。
温暖湿润的唇贴上她的脖颈。
崔厚枝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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