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对你算客气的。”
裴梨比她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冷眼睥睨她,眉梢微挑:“毕竟,前两个跑到我面前作死的,一个在监狱里每天承受我的特殊照顾,还有一个身败名裂遭人唾弃。”
顿了顿,她抬手帮她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头发,低低的嗤笑一声,眼里添了几丝狠绝:“我好心提醒你,别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也往牢里送一送。”
“你......你敢!”
“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现在是韩家人,你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动你一根手指头,就是剁你一根手指头,我也照样能在淮京横着走。”
裴梨抽了张纸巾擦手,再次掀起眼帘时,精致明艳的五官换上了纯净甜美的笑,刚刚的狠戾消散无踪:“没办法,薄宴辞给的底气,就是这么肆无忌惮,你能如何?”
“你!贱人!”
韩璇胸脯剧烈起伏,指甲嵌入掌心,嘴里脏言秽语:“你就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唔唔唔......”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完,裴梨捏住她的下巴,将擦手的纸团塞进她嘴里,凑近对方耳边:“聒噪。”
音落,管对方死活,拽住她的头发,就往厕所隔间的马桶里按,“嘴巴这么脏,帮你好好洗洗。”
韩璇整个脑袋扎进马桶里惊恐挣扎,奈何一张嘴就灌了一大口马桶水,呛得她疯狂咳嗽,根本使不上力气。
三十秒过后,她被扯出来甩到地上,与方才相比,完全就是只淋水的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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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梨嫌弃地扫一眼:“喝饱了吗,没喝饱继续?”
“......”
韩璇双手撑在膝盖喘粗气,她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因为喝了太多马桶水,不停干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偷东西的事情两清。”
裴梨懒得理会,转身走出洗手间。
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她的背影优雅从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回到宴会厅,薄宴辞正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与人交谈。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卓越,气质矜贵。
裴梨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提起裙摆一路朝他小跑过去。
隔着人群,薄宴辞一眼就看到那抹奔向自己的身影,放下酒杯,去接她:“慢点跑,崴脚了怎么办?”
裴梨扑进他怀里,纤细胳膊环紧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温热宽厚的胸膛:“突然好想抱抱你。”
“怎么了,突然这么黏人,老公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低沉悦耳的嗓音夹杂着宠溺,唇角噙着温柔浅笑:“累了么?”
“嗯,有点。”
裴梨靠在他怀里,轻声回应。
“那我们回家?”
薄宴辞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跟盛聿洲打了招呼,“我老婆累了,先带她回去,帮我跟你家老太太说一声。”
“行。”
盛聿洲晚上喝得有点多,瞅了眼裴梨,犹豫两秒,开口:“裴梨,单独说两句?”
“有屁在这里不能放?”
某人自然不愿意亲亲老婆单独跟别的男人说悄悄话,好兄弟也不行。
“别这么小气,就一分钟。”
盛聿洲对他的占有欲表示很无语,他指了指宾客云集方向:“那边人多,你要是不放心,这个视角可以看得见。”
薄宴辞见状,捏捏裴梨指尖,不耐烦催促:“就一分钟,快点说完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