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的思绪渐渐被齐璐璐的声音拉回现实。
“裴梨?”
齐璐璐见她神色恍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事。”
裴梨回过神来,勉强扯唇一笑。
“薄少爷对你真的好深情专一啊,以他的身份地位,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他跟哪个女人走得近的。”
齐璐璐顺手把空酒杯递给侍者,语气着几分不屑,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韩璇那个不要脸的简直有够恶心,偷了你们的东西,还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来参加盛老太太的生日宴。”
对方一副义愤填膺,裴梨眸色清浅,眼尾细痣染上了几分疏离:“谢谢你告诉这些,上个洗手间,失陪。”
—
走廊里灯光柔和,映照着裴梨窈窕身姿,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抬手推开洗手间隔断的木门,刚反手将门关上。
门外,高跟鞋清脆的声响伴随女人尖锐刺耳的埋怨撞进她耳膜。
“不就一封破情书和一个水晶球,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上纲上线!”
韩璇站在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镜子中,透出她狼狈憔悴的脸。
身上穿的那件紫色露肩礼服早已沾满了酒渍,颜色晕染得极为难看,一团一团皱巴巴的,连带着头发也湿漉漉贴在额角,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酸味。
裴梨站在隔间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薄宴辞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就仗着家世显赫耀武扬威的少爷罢了!”
“还有裴梨,装什么清高?”
“终归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傻白甜,老娘当年偷她东西,她不也没发现?”
韩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甘,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没一会儿,盥洗台上就堆满了她丢弃的纸团,像小山一样高。
“凭什么裴梨什么都不用做,薄宴辞就愿意默默为她付出所有,而我这么努力,盛聿洲还是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
“我只是想有一个可以改变命运,摆脱韩清那个老女人威胁的机会,我有什么错?”
她渐渐哽咽,最后只剩压抑的抽泣。
随着马桶冲水的哗哗声响起,隔间木门被推开。
韩璇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是裴梨,脸色瞬间变的僵硬无比。
她慌乱擦掉眼泪,强装镇定:“裴、裴梨,你怎么在这里?”
“洗手间你家的?”
裴梨径直走到盥洗台,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取出手包里的口红补妆:“偷我东西,这么委屈?”
她的语气平淡,甚至还噙着一丝轻嘲。
韩璇心虚作祟,脸上更加难看,眼神闪烁不定:“裴梨,你别太得意了!男人有几个是真心的?”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语气:“结婚了又怎样,说不定薄宴辞只是在玩弄你,等他哪天厌倦了,你就会被抛弃,到时我看你还有什么底气嚣张!”
“狗急跳墙?”
裴梨轻蔑一笑,眼神冷冽,似乎看穿了韩璇的虚张声势,她合上口红,拿着手包缓步走向韩璇。
她脖颈微仰,视线掠过对方妆容全花的脸颊,嘴角弯起讽刺弧度:“你遇到的男人真不真心,我不清楚,但我们家薄宴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
韩璇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盯着裴梨,目眦欲裂:“裴梨!你竟然敢这么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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