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笼罩在一片萧索之中。太子远在南疆,军报频传捷音,可京中的局势却在悄然变化。
二皇子的马车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在京城各处。青色的车帘在风中摇曳,车夫打着寒颤,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今日是施粥,明日是送炭,后日又去慰问老兵。这般勤政爱民的姿态,让不少京中百姓纷纷称赞。可细心之人却发现,他每每露面,身边总会"恰巧"出现几位朝中重臣。
"二皇子殿下真是仁心仁德啊!"城中最大的茶楼里,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二皇子如何在寒风中亲自为老人披上棉衣,"那老人家感动得直磕头,二皇子连忙扶起,还说'老人家莫要如此,您是长辈啊'。"茶客们连连点头,有人抹着眼泪说"咱们大虞有这样的皇子,实在是百姓的福气",丝毫没注意角落里那个默默饮茶的灰衣人。
这个灰衣人正是皇上派来的暗卫。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的议论,目光扫过茶楼里三教九流的人群。
商贾富户们争相传颂二皇子的善举,文人雅士们吟诗歌颂其德行,就连市井小民也在称赞二皇子亲民。
皇宫,御书房。
"陛下,二皇子今日又去了丞相府。"暗卫跪地禀报,"此番停留了两个时辰。期间丞相府派人出去了三次,每次都带着厚厚的信件。"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深深皱起。案上堆着厚厚的奏章,大多都在歌颂二皇子的仁政。
早朝时大臣们对二皇子的赞誉之词还回响在耳:"二皇子殿下体恤民情,爱民如子,实乃社稷之福..."。
这般刻意的举动,哪里是什么爱民,分明是在收买人心。
"丞相府可有异动?"皇帝沉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回陛下,表面上一切如常。只是近来出入丞相府的信件比往常多了三成。属下暗中查过,那些信件大多都送往各个重臣府邸。"暗卫额头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消息必定会惹得龙颜大怒。
果然,皇帝重重地拍了下案几,茶盏都跳了起来。他站起身,负手望向窗外。院中梅树傲雪绽放,枝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梅,清冷肃穆。可这美景却衬得他心中更添几分寒意。
太子远在南疆,每次军报传来,都是告捷的消息,从无半句邀功请赏之语。反观二皇子,却在京中大肆布局,笼络权贵,这般举动,如何能不让他心生警惕?
"宣二皇子觐见。"良久,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过多久,二皇子就跪在了御书房内。他穿着一身素净的便服,衣着朴素得几乎有些刻意。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恭,既不显得太过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倨傲。
"儿臣叩见父皇。"二皇子的声音恭敬中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因为天寒地冻而发抖,又似是因为心虚而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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