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容我想想办法吧。但你也要小心些,莫要让人看出端倪。"
秋菊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多谢姐姐,多谢姐姐。"说罢,擦干眼泪急匆匆地走了。
春草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转身欲走,却见一个身影闪过廊角。她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有人听见了方才的对话?她连忙追过去,却已不见人影。
此时的沈如雪正坐在床边,翻看着王三郎前几日从外地带回的话本。
窗外传来丫鬟们的欢声笑语,想必是因为得了赏钱而开心。
她一手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一手轻轻摩挲着话本的书页,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春草辗转难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她愁苦的脸上。秋菊今天说的那番话像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她心上。
楼角的风铃随风轻响,春草看着院中摇曳的树影,想起小姐刚嫁过来时的情景。
那时王三郎对小姐是看不起的,连府里的下人都敢使手段。是小姐用了些手段,才抓住了王三郎的心。
谁能想到,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就要出这样的事。
她又想起秋菊最近的反常,那些躲躲闪闪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现在想来都是因为这个。
她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记得七岁那年刚进府时,她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
是小姐教她读书写字,待她如亲妹妹一般。那时候小姐有什么好东西,总会分她一份。
现在这样的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天还未亮,春草就起身梳洗。廊下已经传来下人们忙碌的脚步声,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花匠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一切都是这样平常。
她照例去给沈如雪准备晨起用的温水。手因为忐忑而发抖,水都端不稳当。才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干呕声。
"小姐!"春草连忙推门。只见沈如雪正扶着床柱干呕,脸色苍白如纸。
春草赶紧上前搀扶:"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沈如雪摆摆手,虚弱地说,"怕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她抬头看向春草,"秋菊怎么还不来?"
春草心头一颤。前几日秋菊已经吐了好几回,今日怕是也不好受。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小姐,奴婢有件事要禀告。"
"何事?"沈如雪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得正色问道。
"是关于秋菊的..."春草跪下,声音发颤,"秋菊她...她也有了身子。"
屋内一片死寂。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沈如雪煞白的脸上。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冷得吓人。
"是...是三爷的。"春草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色,"秋菊上次因为生病,没有来得及喝避子汤……。"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春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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