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云坐在床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杯。
春杏伺候沈如云梳洗完,将热好的避子汤端了进来。
"太子妃,这是今天的药。"春杏小声说道,"奴婢瞧着,太医给的这个方子似乎比之前那个温和些。"
沈如云接过瓷杯,药香袅袅升起。这是她换的第三个方子了,虽说不如从前那般苦涩,但总归还是让人心中不安。
"今日太子回来时脸色不大好。"桂琴也走进来,将熏好的衣裳搭在屏风上,"说是朝中的事,可奴婢瞧着,怕不是为了这事。"
沈如云垂眸不语。自从上次皇后找她谈过后,这事就像一根刺,始终悬在她心头。
沈如云原本想着靠着自己穿书的机缘,顺利的帮助太子登基,然后自己功成身退,但是眼下,看起来有些事,自己还是做不了主。
皇后前段日子找沈如云进宫,也没有明说,但是沈如云听出来意思,皇家最重皇室,沈如云知道,皇后对于沈如云嫁进来大半年还没有动静,已经有了一些怀疑。
只要皇后查一查,就知道沈如云在干什么,如果被落实了正在和避子药,沈如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沈如云叹了口气,这事比自己想象中的麻烦呀!
"太子妃,"春杏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其实这事,要不要跟太子说明白?奴婢看太子平日里对您这般好,兴许..."
桂琴有些不以为然,"这种事怎么好开口?"
沈如云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待丫鬟们退下,沈如云走到妆台前坐下。铜镜中的自己,眉眼依旧如画,可眼底却多了几分思虑。
沈如云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她明白,这事终究是躲不过去的。在这深宫之中,子嗣太重要了。
但是自己真的有些害怕生产呀,万一胎位不正,在这个时代一尸两命还是很常见的。
正想着,外头传来太子回来的脚步声。沈如云连忙坐回床边,端起那碗尚未喝完的避子汤。
从成亲那日起,她就一直在喝。起初是悄悄找大夫开的方子,后来索性让春杏准备了长期的。太子对此从未提过只字片语,她也就装作若无其事。
正出神间,太子推门而入。沈如云有些慌,这毕竟有些奇怪。
"不必藏了。"太子轻声道,摸了摸沈如云的头,在她身边坐下,"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喝避子汤,对吗?"
沈如云心头一颤,低下头不敢看他:"你...你都知道?"
"我知道。"太子有些失笑,叹了口气,这个女子赚钱倒是一把好手,感情上也太迟钝了。
"春杏每日给你准备药汤,我怎会不知?这个府中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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