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慢慢把请帖递上去,柳老太君打开,惋惜地说:“师弟你放心,顾清尘这孩子,一直都是京中二代们的楷模,品德行为没得说,就是有点儿背,出了一场车祸,这轮椅都坐了快一年了,但是有奉惜在,以后肯定能站起来。”
柳老太君这么说,外公的心里更焦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家是借奉惜的医术给顾清尘治疗腿伤,治好了可能卸磨杀驴,治不好更是众矢之的,会被指责不用心。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个时候订婚,再怎么说,也应该先把腿治好。
但是顾清尘的腿治好了,奉惜又配不上他了。
这一步,往前迈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奉惜现在就如同棋盘上的走卒,明晃晃的一个工具人。
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只能赌一赌顾清尘的真心。
可是真心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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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摇了摇头,“的确是可惜。”
柳老太君追加一句,“要我说,奉惜配得上更好的。”
外公摆摆手,“没事,我对乖崽的医术有信心,那孩子的腿早晚能治好。”
柳老太君点点头,“这请帖我就收下了,到时候我去给奉惜撑腰,既然当不成她的婆家,当她的娘家人也不错。”
外公笑了笑,“咱们这种关系,您本来就是娘家人。”
这次奉惜听出来了,外公的意思是,根本没打算把自己嫁进柳家,现在不会,以前不会,未来也不会。
不知道外公跟柳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四十年前,拜师柳家的人,一个个都熬成了教授级别的人,为什么外公会回到小山村里磋磨一生?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回去的路上,外公让奉怀礼自己开车走了,他要奉惜把他送回去。
车上,爷孙俩坐在后面,头一次相顾无言,车内的氛围尴尬极了。
良久,外公才问:“乖崽,你是怎么结识柳家的?”
“我的导师是柳家是柳家的学生,他帮我引荐的。”
外公紧皱眉头,“柳家没问过你的家里条件?”
奉惜想了想,没问过,但是可以肯定柳老太君之前仔细问过她的名字,估计是调查过,“没问过,我的户口上写的是被领养的,估计有这个原因。”
外公点点头,陷入沉思,奉惜大着胆子问道:“外公,您跟柳家,有什么过结吗?”
外公抬起头,严重昏黄,透着疲惫,轻轻地问:“很明显吗?”
奉惜点点头。
外公轻笑一声,“以前在上京拜师的时候,柳家很出名,没有天赋、不能吃苦的人一律不要,我当时年轻气盛,非柳家不拜,废了好大的劲才拜师,但是的柳老太君是大师姐。”
“拜师学了三年,我渐渐崭露头脚,当时的大师傅很器重我,重点培养,只是后来发生一件事情,年轻气盛的我因此离开上京,一头扎进了小山村里。”
奉惜的心头一紧,必然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否则以外公的医术和心气,怎么可能把大好的前程丢掉。
只是她不敢问,怕碰了外公的逆鳞。
外公却自顾自地说:“那时候柳家虽然徒弟多,但是人才不多,一直不能出头,那时候上京有一个集体中毒的事,大师姐写了一张药方,力挽狂澜,救了很多人,柳家一跃成为最具权威的医馆。”
“但是,那一张药方,是我废寝忘食写出来的,被轻飘飘的一句柳家教导的理由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