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看着面色不好的外公,心里泛起了苦楚,其实外公放弃上京的机会,奉惜不意外。
外公身上总是有一股邪气,心里藏着一股气,他的药方,必然是最精简最有效的,甚至是最便宜的,方圆十里的中医,都被外公挤兑走了。
但是代价是外公的医馆从来不赚钱,曾经有人想拉外公去县城的医院坐镇,被外公拒绝了。
外公用一辈子的清贫,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心气。
或许在外公的心里,早就已经翻篇了。
“那您现在还生气吗?”
外公摇摇头,“其实你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就见到那块红玉无事牌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忘记那玩意儿,我也有一块,当年一气之下摔坏了,这次我答应来上京,一是为了参加你的订婚宴,二是见一见我的大师姐,毕竟当年柳家曾尽力托举过我,抢走药方也不是大师姐的本意。”
奉惜看着外公陷入了沉思。
当时第一次见面,柳老太君就要把传家宝送给她,或许那个时候就知道她是外公的后人了吧,毕竟奉这个姓氏不是很常见。
而且奉惜的用药习惯,是外公一点点教出来的,柳老太君仅凭一张药方就能认出来。
第一次见面,柳老太君就提出来过撮合柳决明和奉惜,不过后来一直没有再提过,估计也是有所顾忌,毕竟隔着几十年前的那件事情。
奉惜跟柳决明,天时地利占尽了,总是差一点点人和。
或许就是命吧。
外公突然开口,“乖崽,你给顾清尘把过脉吗?”
奉惜有些疑惑地点头,“经常把脉。”
“那你知道他的腿早就好了。”
奉惜含笑点头,“知道,我晚上摸过他的脉,现在他的四肢气血是通的,不像之前那么淤堵,我猜测可能他的腿已经好了。”
外公点点头,“好是好了,但是不走路,慢慢就变成真瘸子了,他为什么不脱离轮椅?”
奉惜摇头,“或许他是有什么顾虑吧,或者是在等什么时机。”
毕竟顾清尘的对家实在是太多了,他坐在轮椅上,对家还能放松一点,但这是奉惜的猜测。
顾清尘既然想瞒着,她就不问,彼此留出一些空间。
“你知道就行,我看着那孩子心思挺重的,昨天我给他把脉,发现他思虑过度,有头风,你知道吗?”
奉惜有些无奈,果然在老中医面前,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我知道,他每天想的事情太多了,又不喜欢倾诉,头疼是老毛病了。”
外公若有所思:“我今天才知道他的身份,心思重也正常,你知道就行,两个人在一起,最好是坦诚一点。”
奉惜点头,“放心吧,外公,我们的感情很好,之前我在南山的时候,他也陪着我,还差点感染了超级病毒,我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看着奉惜谈起顾清尘脸上的骄傲,外公很是欣慰。
奉惜选择留在上京,那就注定她的路要靠自己走,身后有顾清尘这样的男人,总归是顺利一点,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艰难。
一想到奉惜小时候,外公就有些愧疚,他把小小的人抱回来,结果自己根本不会养,奉惜基本上是在医馆的地上爬着长大的,吃的苦比很多大人都多,现在总算是熬出来了。
“乖崽,以后嫁人了,找了这么好一个婆家,享享清福,总算是熬出来了。”外公的眼里含着泪水。
奉惜听到外公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握住外公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外公,您别这样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外公的爱,是我最大的财富。”
外公微微一笑,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和感动,“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他轻轻拍了拍奉惜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奉惜看着外公,心中充满了感激,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外公,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您以后的退休生活,孙女包了。”
外公点了点头,他知道,奉惜已经长大,声音中带着欣慰,“那好,我就等你给我养老了。”
她紧紧握住外公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使劲点点头,仿佛所有的约定,就在这一刻盖下印章。
订婚当天,奉惜被周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定制的旗袍把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妆容大气精致。
不知道是周夫人有心还是无意,奉惜的妆容特意化的跟叶清和是两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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