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查她?”
霍占极低沉的声线透过听筒,音质干净好听,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凉意。
西嫣没想到等来的会是他,她一脸的不可置信,“阿占?”
停顿后,竟无法自控的问道:“你不是在颐景园吗?为什么会和楚小姐在一起?”
“跟你有关系?”
西嫣这会儿依然坐在车内,汽车就停在自家门口的车位,她盼了一夜,好容易才托关系查到楚暮这个号码。
西嫣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各种争辩上,便就软下语气,“听说你在江城遭遇埋伏而受伤,作为多年的朋友,我只是关心你。”
霍占极冷冷勾唇,眸内的凛冽在光耀底下暗聚,“我就算真死了,守寡的也只会是楚暮,你跑别人家老公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什么别人家老公?他的这段婚姻是假的!
不过霍占极说话向来难听,西嫣并非第一次受辱。
“她能有我在意你吗?”
嗓音渐哽,西嫣强压着那抹情绪,“你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楚小姐恐怕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霍占极舌尖抵起腮帮,潭底闪过明显的暴风雨,男人半边肩罩在灯光打不到的阴晦处,俊美流畅的下颌线一道道硬冷紧绷。
西嫣说的是事实,他知道。
可自己心里清楚的东西,不一定就要允许旁人肆无忌惮说出,“我给你脸了是不?”
即便霍占极的声音平静不见起伏,西嫣却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
心脏的撕扯感更浓,西嫣眼圈酸至发红,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隐忍这份感情,很难像今夜这般,放纵它疯狂外泄,“对我有必要这么冷淡吗?我到底哪点不好?阿占,我们从高中开始,一起走过了十二年青葱岁月,你就不能哪怕一次回头看看我吗?”
“看你?恶心我自己?”
霍占极唇角再次勾笑,神色却很冷漠,“西嫣,好话我只说一次,别再来招她,你要明白,我可不是什么顾念情分的人。”
“阿占,我……”
不等西嫣着急解释,通话已被无情掐断。
今晚一时冲动犯了他的大忌,这无疑又会增加他对自己的几分讨厌,西嫣上半身无助伏于方向盘,片刻功夫,已是泪流满面。
霍占极将楚暮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拉黑删除,随手丢回枕头底下。
他掏出裤兜里的烟盒,甩出根烟头斜咬到唇角,男人大步走出阳台,点燃香烟后,用自己的电话拨了傅执遇的号码。
“操。”电话那端,熟睡中的男人被吵醒,嗓音低惑喑哑,慵懒中还夹杂着颇为不爽的抱怨,“你那女人没把你喂饱吗?大半夜不睡觉,做完后还在陪她数星星?”
“我怎么看你都像那只猩猩。”
霍占极背身倚向白玉栅栏,他右手用不上,说话时,嘴唇只能将烟杆子那么散漫叼着,“找你借个人,今天就要。”
“谁?”
“你医院那姓白的。”
傅执遇左掌捂住额头,“你京城不是有个最顶尖的湘菱医院?怎么,里面专家教授死完了?”
“对,现在活着的都算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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