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民居之上,芈应羽遥遥看着石秋河身死这一幕,也不禁感慨万千。
他回头几个纵跃,回到了田文静身边。
芈应羽摇头叹息:
“原本我以为石秋河真能杀了他们三个,剑都拔出来半截,准备跳下去参战了。”
“哎,看石秋河身死,我也难免兔死狐悲啊······”
“不过,这样也好,韩赵魏三家的事,不用我来帮他们擦屁股。”
田文静沉默不语。
民居旁搭了架梯子,田文静一步步从房顶下来,芈应羽倒是直接从房顶一跃而下,简单直接。
两人撑着伞,慢慢走在雨夜的青石街头上。
“石秋河死,晋原大乱已定,整个东洲都会将目光移向晋原。相比之下,汪直这个情报头头的死对齐济的削弱,也就不那明显了。”
芈应羽撑着伞,细细想着:
“韩赵魏三家勉强能平定晋原国内,但少不了要对各国妥协,让出一些利益。”
“这次,燕阳怕是能趁机入关,夺取他们梦寐以求的关中之地了”
芈应羽看向田文静,突然笑着问道:
“你们田家呢?外患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临渊】这个内忧了吧?”
“面对【临渊】这个势力错综复杂,纵横整个东洲的暗组织,你那个废物哥哥真的能守住?”
田文静皱眉看向芈应羽:
“注意你的言辞,芈应羽。”
芈应羽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回头继续漫步在足有三指高的雨水中:
“我们几家打生打死,可秦武远在函谷关以西,乐得坐享其成。这次晋原大乱,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敌人土崩瓦解。”
“很难说这次不是刚除猛虎,又见苍龙啊······”
芈应羽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又是放松下来:
“倒也无所谓。”
“东洲诸国混战几千年,强弱从来没有定数。强如晋原这般千年古国,也难免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秦武强,就让它强。几百年之后,不过又是下一个晋原而已······”
芈应羽心底还是有些兴奋。毕竟亲手参与设计了晋原这样的庞然大物的毁灭,心中自然是激起了些许豪情。
可倏忽之间,雨停了。
不,应该说,雨水全部悬浮在了半空,犹如颗颗珍珠,挂在无形丝线上。
像是得到了谁的敕令······不敢落下。
芈应羽忽然神色一变,眼神中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他转身一把把田文静扛到肩上,不顾田文静的惊叫,顺着大街拔腿就跑!
时间回到稍早一些。
回到石秋河刚刚身死之时。
院子里,
赵萌生沉默的看着石秋河的遗体,默不作声。
“啊!混账东西!石秋河你该死!”
韩明妃的尖叫打破了沉默。此刻他已经将箭杆拔了出来,血液在脖颈上喷溅,却并不致命。
石秋河那一下凶狠有余,却最终短了一寸,箭杆只从韩明妃脖颈刺入,将他半边脸洞穿。
韩明妃一个箭步冲过来,举起剑来就要砍石秋河的遗体,却被赵萌生喝止:
“住手!他已经死了!”
“死者为大,不必再羞辱他的遗体!”
韩明妃停下了手中剑,回头看向赵萌生,满脸讥笑:
“赵萌生,你不会又开始心疼你的主子了吧?”
“你可别忘了,最终杀掉他的,可不是我,是你!”
“你要不要看看石秋河身上插满的箭矢,那可都是你射出来的!”
“你装什么?”
赵萌生沉默不语,却抬手从墙上拔出一支混战中射进去的箭矢,按在弓弦上,拉弓指向韩明妃。
另一边,魏步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晃晃脑袋,慢慢行走着,把自己的双锏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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