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受伤,内部必然有短暂的混乱和调整期,李峰代理主持工作,威信不足,指挥调度难免会有疏漏,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窗口。”
他看向赵坤,眼神锐利:“你需要提供市局最详细的防卫布置、换岗时间、监控死角,以及……能够被收买或者利用的内应,欧阳家会派出最精锐的行动人员,负责具体的执行,但前提是,你的情报必须绝对准确,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到时候,不仅救不出赵金虎,我们所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坤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和兴奋交织在一起,让他手心冒汗,心脏狂跳。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神变得凶狠而决绝。“福伯放心,我就算倾家荡产,把赵家最后的老底都掏空,也一定把里面摸得清清楚楚,找到可靠的内应,为了救我哥,我豁出去了!”
福伯微微颔首,对于赵坤的这种决心还算满意。
“此事需绝对保密,除了你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你立刻去准备,尽快把详细情报送来,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时间不多了。”
赵坤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间,去动用赵家最后隐藏的力量和关系网。
他知道,这是赵家最后的赌博,赢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输了,就是彻底的毁灭。
福伯独自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滨海的夜色。
劫狱,兵行险着,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走这一步。
但江尘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欧阳家在滨海的布局和威严,必须尽快拔除这颗钉子,而救出赵金虎,搅浑滨海的水,是当前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只是,那个叫江尘的年轻人,真的会这么容易让他们得手吗。
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但很快被决断所取代。
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
夜色深沉,赵坤压低帽檐,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滨海市人民医院寂静的走廊里。
他避开了人多眼杂的住院部大楼,根据手下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径直来到了位于医院后方相对僻静的一栋小楼,这里通常是安排一些需要特殊隔离或者身份敏感的伤员。
在一间单人病房外,赵坤停下了脚步。
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内望去,只见王正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起,手臂上也缠着绷带,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和死寂。
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在市局大队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王大队长的影子。
赵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狠厉所取代。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王正眼珠机械地转动了一下,瞥见是赵坤,那空洞的眼神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和厌恶,他猛地扭过头去,面向墙壁,用后脑勺对着赵坤,声音沙哑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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