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看着李峰,一字一句地嘱咐道:“尤其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盯紧了——看守所里的赵金虎,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我担心欧阳家或者赵家的残余势力,可能会狗急跳墙,增派一倍,不,两倍的人手,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提审或者接近他!明白吗?”
李峰感受到江尘话语中的凝重,立刻挺直腰板,郑重应道:
“是!江局!我明白!我一定看好赵金虎,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他!市局的工作,我也会尽力维持稳定,等您回来!”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份重托,更是一场考验。
李峰重重地点了点头,江尘的信任如同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上,却也点燃了他心中的斗志。
“江局,您放心养伤,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我李峰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稳住局面,看好赵金虎。”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钢铁般的决心。
江尘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赞许。
“去吧,早些回去,稳住市局是第一要务,我这里你不用操心,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李峰不再多言,深深看了江尘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木屋,细心地将门带好。
很快,外面传来车辆发动并逐渐远去的声音,周围彻底陷入了山野特有的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确认李峰离开后,江尘强撑着的身体微微一晃,差点从床沿滑落。
他艰难地盘膝坐好,双手结印置于膝上,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运转体内那已然有些滞涩的内力。
玄阴掌的寒气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他的奇经八脉中流窜,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阵阵刺痛的撕裂感。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眉头紧锁,显然驱除这异种真气的过程极为痛苦且艰难。
一丝丝白色的寒气从他头顶袅袅升起,那是他以内力强行逼出体外的玄阴劲气。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耗时而艰苦的内耗,没有三五天功夫,恐怕难以恢复全盛状态。
与此同时,滨海市区边缘,一栋看似普通的高层公寓内。
这里是欧阳家在此处设立的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落脚点。
福伯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调息,他看似无恙,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手指,有着极其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与江尘最后那几下硬碰,尤其是对方那刁钻凌厉的反击,也让他受了一些暗震,只是远不如江尘严重罢了。
赵坤则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烦躁地踱来踱去,脸上写满了不甘和遗憾。
“就差一点!福伯,就差那么一点啊!眼看着就能把那江尘彻底解决了!要不是那些该死的执法者……”
他捶胸顿足,仿佛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痛心。
福伯缓缓睁开眼,瞥了赵坤一眼,眼神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你真以为,当时就能轻易杀了他。”
赵坤脚步一顿,愕然看向福伯:“福伯,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已经重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了……”
“哼。”福伯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那小子滑溜得很,底牌也未尽出,最后时刻,他眼神依旧清明,体内气机虽乱,却隐含一股锐利未发,我若执意下杀手,他临死前的反扑,未必不能拖着我一起下水,至少,也能让我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回想起江尘那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神,心中那份忌惮并未因对方的重伤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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