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坐起身,叶明承忙将她身后的枕头给她垫好,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眉担心问道:“怎么睡了一觉便病了?”
宋千逢摇头,浅笑扯谎道:“是我身子骨弱,不小心受了寒。”
黄月冷哼,瞥了眼徐锲,指桑骂槐开口:“酷寒天气,屋子是漏风的,热水是没有的,铁打的人也得病。”
宋千逢余光扫过徐锲,见他脸色如墨,忙道:“镇国公,黄姑娘,这里有我哥哥照料便够了,不劳烦二位。”
黄月委屈:“小夫人!”
徐锲的眼神冷冷刮过叶明承,又刮过宋千逢,拂袖起身,临走前给甲羽递了个眼色。
甲羽抽剑直指黄月,黄月脸色一变,方才配合无间将大夫带来的两个人此刻剑拔弩张。
甲羽道:“是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宋千逢捂嘴咳嗽几声,无奈道:“你们怎么又要动手?”
倒霉孩子,整天就知道打架。
黄月闻言默默松开自己的拳头,回道:“把剑收起来,别吓着小夫人,我同你去。”
甲羽闻言将剑收回。
黄月朝宋千逢咧嘴一笑,“小夫人照顾好自己,我待会再来看你,别担心,该说的我会说。”
不该说的她半个字都不会告诉徐锲。
宋千逢颔首,心中了然黄月的话外音。
待人都离开,宋千逢同叶明承讲述发生的事,半真半假,主要是说他那十万两银子的事。
叶明承叹气:“这般复杂,还得找什么水匪,太过危险,那十万两不要了,待你病好,哥哥送你去覃邑,将你安置妥当后我便去淮州。”
宋千逢点头,又想起徐锲怀疑她的身份,那臭小子如今实在阴晴不定,连她都猜不准他整日在想些什么,与他接触还得处处提防。
麻烦,得早点跑。
“三哥哥,我这病是小事,后日我们便走。”
“胡闹!”叶明承动怒,脸色焦急担心道:“你必须把病养好,我们才能走。”
这还是宋千逢第一次见吊儿郎当的三哥哥动怒,知晓他是真的很担心,小声嘀咕回话。
“知道了……”
花窗外呼啸的风雪愈发猖狂,打得门窗哐哐作响。
有俩叁梅枝斜伸于窗中,其上红梅被白雪覆盖着,狂风一打,雪粒簌簌掉落,枝桠间堆积着的雪团也跟着砸进深厚的雪地,留下一个个小雪坑。
阁楼中的人独倚于太师椅中,周遭气息低沉。
他抬眸望着花窗外久久不断的飘雪,手中把玩着一块木牌,冠玉的脸被阴郁覆盖。
黄月跟着甲羽进楼,看到花窗中人的背影,扬声道:“我知晓的在别院中都告诉了小夫人,镇国公不是也听见了嘛,还想问什么?”
徐锲听得声音握紧木牌,将双手揣入广袖中,不曾回首看黄月,淡淡道:“坐。”
黄月不解,于案侧落座,警惕盯着太师椅中的人。
徐锲道:“扶州流匪众多,没人比你知晓如何对付他们,如今回天帮众人已招安入兵,缺一个领头的。”
黄月道:“镇国公这样说,看来是想让我领着回天帮把扶州流匪剿干净,呵,镇国公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想不费一兵一卒便除掉扶州的麻烦。”
她拍案而起:“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居然想让她卖命,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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