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便也走了。
安慰的话,欠奉。
确实都是自己作下的孽,只能自己受着。
说什么“两个人都那么说,我就拿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主意都没有的话,怪得了谁呢?
当然,余穗也没那么好心,还帮他去看余科,无非是先从余大潮这里打听好余科在哪个拘留所,然后再从余科那里打听余秋的消息罢了。
余秋这种人不彻底解决,让人怎么安心呢?
余穗走在山村的小巷子里,轻手轻脚地回去自己的房里睡下了。
回到了娘家,睡觉就是香。
第二天余穗起来得挺迟,就听见张彩凤的说话声。
余穗走到灶间,果然是张彩凤帮余禾苗抱着余果儿在喂饭。
余穗打招呼:“呀,六婶来了。”
余禾苗:“六婶来好久了,我本来要去叫你,但六婶说你都怀孩子了,还是让你多睡一会儿好了。”
厚脸皮如余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嗐!这怎么都知道了。”
张彩凤:“哈哈哈,确实都知道了,你男人打电话到大队一说,现在谁不知道啊!几时生啊?”
张彩凤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余穗的肚子。
奇怪,可看不出来呢。
余穗不自在地摸摸肚子:“哎,啥嘛,现在才一两个月,这不才知道嘛,这个夏凛生真是的,他怕是不知道,怀孕前三个月最好别说的好。”
张彩凤摆手:“要我说,百无禁忌才是,别信那些个!人家高兴嘛,要当爹了,能不高兴嘛,快来坐,既然你这才两三个月,正好的,我有事麻烦你。哎,你会在家里呆到生吗?”
“不会,过几个月我会回北方的。毕竟一旦生了,孩子小的情况下,带着出门很麻烦。六婶有什么事只管说。”
“我能有啥,就是想借用你的脑子呀,你看你去年帮咱们厂里随便想了几个款式,我们就赚了钱,现在我想再请你帮我们画几个款式,让大家明年也能再赚点。对了,这个,是我跟邹书记商量以后,单独给你的红包。”
张彩凤说着就塞过来一个红包。
余穗捏了捏,还挺厚:“呀,竟然还有红包?两百?”
张彩凤:“嘿嘿嘿,一百八,满两百就要公示了,我和邹书记怕给你引麻烦,给了一百八,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哈哈哈,好叻,有报酬的事咱肯定愿意啊!不过呢,六婶,咱们办社办厂,还是要长期规划的,不能今年只想明年,得今年想到后十年才行。”
“啊?后十年?需要那么远么?”
“需要,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