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穗在他身边躺下,捧住他脸,故意地惊叹:“这是谁家的男人?呀呀呀,果然很好看,比书好看多了!”
夏凛生就笑了。
还是露出白牙的笑。
继而,他把余穗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这种拥抱,这种紧,并不带一丝情欲的成分,就感觉在这一刻,他更想通过拥抱妻子获得能量去抚慰自己。
余穗也回应了他,轻轻拍拍他的背:“觉得累就啥也别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我一直在这里呐。”
夏凛生就把下巴摩挲余穗的发,幽幽说话:
“很多次我都想,人这一辈子,真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尤其在娶妻这个环节,真真的太重要了,我多么幸运啊,能娶到你,你看就今天来说,我其实都担心我回来,你会骂我,明明说好去请人来吃饭的,怎么一去不回家了呢?
明明家里还有客人还一堆事呢,怎么就忙别人的事去了呢?但你都没骂我,还给我留了饭菜。你明明爱干净,不洗脚不给上床,但你也没骂我,还说最多你明天洗床单,老婆你真好啊。”
余穗:“呀,就因为我没骂你呀?”
“也不是因为没骂我,反正就是,我一想到你,我就不觉得累了。”
“嗯?不累了?那去把厨房再洗一遍,把地再擦一遍?”
“好,让我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洗。”
“好呀,那睡吧。”余穗主动拉过被子给夏凛生盖上了。
夏凛生侧躺在炕上,灯光把他的长睫毛照出一片阴影,覆盖住他眼睛,使他的眼神特别的幽深:“老婆,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
余穗:“想的。但是我觉得你要是能说,一定会说的。你没说,就是不合适说。”
“唉!”夏凛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本来是不合适说的。但好像不跟你说说,我心里也压着难受。我还是告诉你吧,韩多米他,吃药吃过量了。”
这话给余穗惊得,立马坐起来:“哟,那现在怎么样了?”
夏凛生把她拉下来,继续搂着,细细地说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他命大。你不是说让我去请几个要好的战友嘛,那我把该请的都请了之后,忽然就想着,咱平时麻烦韩多米也不少,虽然不是一个营,但也还是喊他一起来。
结果我找到丁团长家,听着屋里好像是丁莉莉和她妈在吵架,我没敢进去,正好在门口遇见丁团长的通讯员,就问了一句韩多米在没在家,通讯员悄悄说,就因为昨天都没回来,所以里头在吵架。
那我一听,有心要劝一劝的,所以也想着找到他,喊他到我家吃饭。然后我就在他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一圈,结果一直找不到,问了大门守卫,说没见他开车出去,我本来想放弃了,正要回家的时候,我从他们车队后面过,我也就这么一眼,看见韩多米的车,还在。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过去看一看,然后我就看见他靠在里头,睡觉。我敲窗,他不应,我心里就起了大疑了,穗啊,我其实最近一直觉得他情绪不大好,人家通讯员说他一晚上都没回,那不能睡一晚上汽车,这会儿还不醒啊!
我大力搡门,他在里面一点反应没有,我急了,喊了人来,想法子弄开了车门,里面一股酸臭味,还有个药瓶子,上面写的药名字还挺拗口,但是我看见上面写了,不可过量啥的。当时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开了那个车,直接送医院去了。唉,我当时真的是,急死了!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