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卖鱼要称重量,这种生意要求很灵活,打算做长期生意的人,谁不知道抹个零翘个秤,都是维护客人的办法?
这种灵活性很强的生意,卖到最后的钱很难有个定数,哪怕是常年做这种生意的人,预估出的营业额跟实际卖得钱都不可能一样。
做这种生意要么是自家人,要么是一定值得信任的人。
说白了,就是卖货的人人品得好,人品要是不好,那三天两头贪污个三五块,他们很难发现。
但是年糕儿知道妈妈的人品可好了,妈妈是那种该是她自己的钱,别人就不能耍赖,要是耍赖了,她一定会办法把钱给要回来,不该是她的钱,她绝对不会多拿的人。
年糕儿觉得,世界上找其他人卖鱼她都不放心,但是找妈妈卖鱼她最放心了。
再说了,就算妈妈贪污钱,那也是贪污在他们家里呀!
年糕儿心满意足地搬起小椅子进屋了,她压低声音跟屋里的小孩说:“妈妈答应去卖鱼啦!”
年初夏和秦富贵同时伸手捂住嘴:“真的呀?”
年糕儿点头,“我亲耳听到的,明天早上开始就开始卖鱼了。妈妈说了,就今天早上赵明明哥哥抢得那个位置,妈妈明天一大早就去把位置先占了,不让别人抢走呢。”
秦富贵担心地说:“那位置一般人家都固定的吧?咱婶后去的,人家会不会欺负婶啊?”
年糕儿说:“妈妈一个人在那占位的时候,别人还真有可能欺负妈妈,不过没关系,爸爸不是回来了吗?他这两天刚好在家歇着,妈妈第一天过去卖鱼,爸爸肯定不放心,他会去陪着妈妈一起占位的。”
年初夏担心,“那别人连着爸爸一块欺负,咋弄啊?”
年糕儿说:“年初夏你傻呀?爸爸都在了,他还让人欺负妈妈,还让他跟妈妈一起被人欺负。那咱还要他这个爸爸干啥?还不如养只大鹅保护妈妈呢。”
年糕儿指指村里刘全全家的方向说:“刘全全家养得大鹅可凶了,有一回我去他家,他家大鹅追着我屁股叨。”
凌寄问:“那你屁股被叨破了吗?”
年糕儿随口说:“我咋可能让大鹅叨到我屁股?我是故意跑的,等刘全全家的人看不到的时候,我就逮着鹅咬了一口它的脖子。”
年糕儿:敢叨我,我咬!大鹅:我好像没嘎,但又嘎了!
其他三小孩齐齐盯着年糕儿,“你咬了大鹅的脖子一口?那后来呢?”
年糕儿说:“后来?我就让鹅回家啦,但是那鹅当时走路摇摇晃晃,跟喝醉酒似的,第二天我去他家就没看到那只鹅。我还以为他家鹅离家出走了呢。”
秦富贵好奇:”鹅呢?”
年糕儿说:“刘全全说,他家大鹅被黄狼子咬了,第二天一大早被他爸发现死鹅圈里,他们家就把鹅烧了吃,连鹅腿都没让我尝一口。”
年初夏:“……大鹅被黄狼子咬一口就死了?”
年糕儿点头:“那肯定啊,要不大鹅是咋死的呢?”
三个小孩齐齐盯着年糕儿看,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刘全全家的大鹅是被年糕儿咬死的。
凌寄:“刘全全家的大鹅确实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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