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老子的发问,永泰拿手背抹了一把狼狈不堪的脸,恓惶道:“父皇教诲过儿臣的话,无论任何时候,儿臣都不能忘!”
“朕教诲你什么话?”
“父皇曾经教诲儿臣,要做到兄友弟恭,儿臣怎能在自家兄弟面前,计较几个利息钱?是儿臣的,也是众兄弟的,为何非要分个你我?儿臣有钱了,理应补贴兄弟们几个,儿臣还借给九弟二十万两银子,以备九弟他行军路上开销。”
“兄友弟恭!”
大昌皇帝嘴里喃喃念着,缓缓抬头,望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狗东西!
老九这个狗东西!
永泰心中气得要死,恨不得将永康给剁成肉酱。
这狗东西,干嘛要招呼皇亲们喝酒?
那些人都是去白嫖的!
空着手一点礼物都没带,张口说了些吉祥话而已,就让你如此大方,拿我送的酒给他们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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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算是彻底懂了,永康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叫他窝囊废,其实是别人瞎了眼!
搞不好,这狗东西在边关真的会造反?
可眼下,还真没有能扳倒永康的真凭实据,就算他告诉父皇这些可疑之处,父皇那是也绝会不会相信的,这种揭发,反而还会影响他对太子之位的竞争。
既然如此,还不如多说些永康的好话。
起码让父皇觉得,他和永康之间,关系是真的处好了。
而且,对其他兄弟们,也是宽厚对待了的。
太子之位,他已经垂手可得了啊!
他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永康这个阴险货,伪装的真是令人咋舌!
扔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太子之位,那才是重中之重!
等坐上太子的位子,还有可能成为监国太子。
要是父皇身体状况不好,说不定,他还会在父皇驾崩前继承大统。
太子,就是国之储君。
只要登上太子的宝座,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永康这个狗东西。
想到这里,永泰又嚎了起来,痛心疾首地又道:“无论如何,都是儿臣的过错,就请父皇治罪吧!”
治罪!
大昌皇帝还真没想好,酒里投毒,那可不是小事,不是抽几个耳光,训斥几句就能完事的。
但照永泰这么一说?
这只是一起事故,一起意外,并没有想谋害谁的动机。
就是无心之错,那也酿成了大祸,那些去给小九饯行的人们,此时在太医院里躺倒着一片。
就在这时候,太医陈玄因来了。
“圣上,经微臣等人施治,中毒者大都无碍,自行回家静养三两日就能康复!”
听了陈玄因的禀报,大昌皇帝面色稍加缓和,说道:“如此甚好!”
“微臣还有一事!”
太医陈玄因,斜瞥地上跪着的永泰一眼后,又向大昌皇帝禀道:“也多亏四殿下府上来人帮忙,灌肠、洗胃、煎药,洗澡换衣这些,用人力不少,也大大缩短了治疗时间,及时施治下疗效也提高不少,不然,仅靠太医院的人,这么多人中毒,施治起来还真是麻烦,拖延久了情况更加糟糕!”
“哦!”
大昌皇帝一怔,目光投向永泰,道:“有这事?”
“回父皇话,儿臣在得知失误酿成大错后,即刻组织人手,带了换洗衣物赶往太医院安抚……”
永泰这招,完全采取了主动。
幸好,那些皇亲和几个大臣只是上吐下泻,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下,大昌皇帝松了一口气。
永泰的心里,更是坦然了不少,剩下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
“行了!”
大昌皇帝摆摆手,望着永泰惨不忍睹的后背,又怒道:“你还知道担责?给朕滚回去好好思过,如此粗心大意,能干成何事?”
永泰得赦,强压心头狂喜。
“谢父皇宽厚,儿臣这就告退,带儿臣回府换过衣服,挨家挨户去看望一下那些皇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