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斧脸色无比的阴沉,坐在那里沉默许久,这才说道:“哼,不行,你们能坐住,俺老程可坐不住,就算是脑袋不要,俺老程也要进宫去找陛下讨个公道!”
话音落,程三斧起身就要往外走。
旁边的牛进达见状,也霍然起身:“老程且慢,老牛也陪你一同进宫!”
“哈哈哈,早就该如此,牧贤侄心里有怨气,我们这些当叔父、伯父的又岂能在一旁看热闹?找陛下理论,岂能少我尉迟一个?走走走......”尉迟恭也跟着起哄说道。
这一次,秦公并没有在阻拦。
而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看见他们四个人的样子,牧兮儿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起身就要去阻拦。
“几位叔父、伯父,切莫意气用事!”牧兮儿连忙说道。
听见这话,已经快要走出府门的程三斧他们,又原地停下来。
“兮儿丫头,今日之事,你就莫要阻拦,俺老程知道,牧贤侄这是心里有火,火里有怨恨,而作为伯父的,俺又何尝不是如此?你且好生照顾牧贤侄,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吧!”程三斧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兮儿丫头,你就放宽心吧,好生照看好牧尘那小子,让他早日恢复过来,俺老牛还要找他痛饮几杯呢,哈哈哈......”牛进达也大笑着说道。
牧兮儿连连摇头:“几位叔父、伯父,你们切莫莽撞行事,其实我家兄长已经说过,这件事谁都管不得,只有让陛下他自己顿悟才可,若在这个时候,几位叔父、伯父闹到皇宫里去,反而对于兄长不利!”
“哦?为何?”秦公一皱眉。
“兄长说过,君子坦荡荡,不怕查,不怕疑,他们不相信,那是他们的事,我等作为大唐之臣,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君叫臣死,臣怎敢不死?若是叔父和伯父们,去大闹皇宫的话,这势必会让陛下,以及那些暗地里的小人,更加的记恨兄长,这反而给他们落下结党营私的借口,如此恐怕真就说不清楚啦!”牧兮儿皱着眉头说道。
“君子坦荡荡?”
“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
听见这番话,程三斧他们几个人,不停咀嚼着这几句话。
秦公仿佛恍若大悟,连忙说道:“兮儿,这些话可都是牧贤侄亲口说的?”
牧兮儿点点头:“不错,兄长身体抱恙,却也知道几位叔父和伯父的担心,所以他才让兮儿将话传达给各位!”
“嘶!”
秦公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幻不定。
老半天,他这才点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贤侄虽然年纪尚轻,却懂得如此大义,真乃奇人也!”
“嗯,与贤侄相比,在看我们这几个来家伙,反而要暗淡不少啊!”程三斧也点点头。
“兮儿,那牧贤侄可曾说过,教我等怎么做吗?”牛进达问道。
牧兮儿笑着点点头:“兄长说过,几位叔父和伯父不用担心,迟则三五日,多则十日之内,定会有分晓,陛下会给出一个答复来,还望诸位叔父、伯父能够安心处之,静观其变才好!”
“这个......”
听见这话,程三斧他们几个互相看一眼。
“也好,那就在等上个三五日!”程三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