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走着,程三斧一边嘀咕:“我说老房,刚才看你一脸的诡异,莫非你在这其中,发现什么端倪不成?”
程三斧可不傻,虽然没有文化,心眼子却比一般人都多。
就在刚刚玄龄问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将其脸上的表情变化,都给尽收眼底。
玄龄轻轻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错,这里面确实有些蹊跷!”
“什么?莫非刺杀李康的,是他们几个所为不成?”秦公皱着眉头说道。
秦公可是他们几个当中,最正派的人物了。
若是李康真被牧尘他们所杀,哪怕其中还包括他的儿子秦怀玉。
他都能做出来那种,大义灭亲之事。
玄龄笑着摇摇头:“非也,李康之死,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说是没有关系,却也有些关系,牵牵绕绕谁都无法清白脱身......”
听见这话,程三斧懵逼了。
“我说老房,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绕来绕去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痛快点就不成?”程三斧皱着眉头。
“哈哈哈,其实你们只要细细斟酌,便能发现其中的端倪,远的不说,就说那镇边侯,他是何人?那可是带着十八骑兵,纵横荒北大漠的杀神,其功夫恐怕是老程和叔宝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吧?”
“偏偏就是这样,那红衣女子,却可以在镇边侯的面前,将其刺伤以后,还能从容逃走,这不是问题?”玄龄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程三斧和秦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经过玄龄如此一分析,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别人不知道牧尘,他们两个可清清楚楚,在战场上那就是一顶一的猛将。
其实力放在整个大唐,又有谁能与之匹敌?
偏偏一个柔弱女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如此轻易伤到牧尘,并且还从容逃走?
这里面绝对掺杂着猫腻。
“莫不是牧尘那小子,故意放走凶手的?”程三斧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以后,这才低低说道。
玄龄神秘一笑:“是不是镇边侯故意放走的,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这里面确实有着很多的蹊跷之处啊!”
“不过换句话来说,这李康平日里作恶多端,横行乡里,在长安城也是出名的恶少,而被其所欺负的,大多也都是穷苦之人,如今他获得这样的下场,倒也在情理之中......”玄龄幽幽说道。
“照你这么说?现在我等该如何?莫非真等着大理寺追查其究竟,治牧尘那几个小子的罪吧?”程三斧有点着急了。
别看他刚才骂得凶,其实他是最护犊子的。
对他来说,自家孩子怎么骂都可以。
若是外人来教训的话,他老程第一个不乐意。
玄龄笑着摇摇头:“方才我已经说过,此事可大可小,主要就看陛下,会如何看待此事了!”
“这个......也罢,若是陛下真要治牧尘那小子的罪,俺老程就是豁出性命去,也要保下他......”程三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