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便过,忙活了一整日终是忙的差不多。谢梦华与裴昭谦本就不想大操大办,是以只请了些亲眷和官署众人来参加婚仪。
裴昭谦提前与裴延道明了甘州之事,是以裴延并未来参加婚仪,只修书给身在檀州的平阳县主裴珍珍替他出席,莱国公世子邓明昭自然也一同前往。
成婚后两人打算回范阳卢氏家中再重新宴请一番,是以范阳便未派人前来。贺礼倒是前几日便送到了清溪园中。
谢家这边除了谢文轩在妫州,其余多数亲眷都在甘州,谢梦华倒也没特意告知,预备等婚仪过后回甘州祭祖之时再说。
是以来参加婚仪的亲眷其实并不多,需要招呼的也就剩裴珍珍和邓明昭。
傍晚时分,从檀州来的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清溪园外,裴珍珍率先跳下马车,便直奔谢梦华而去,
“阿嫂,你怎地清减了?瞧着可没有那次见着丰盈了,瞅着甚是不康健!”
谢梦华瞅了眼裴昭谦,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们裴家的女郎都这般讲话吗?
裴昭谦回看了她一眼,给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裴珍珍是伯父独女,自小便当男孩子养着,自然性格比旁的女郎粗犷了许多。
刚想替裴珍珍解释两句,便听裴珍珍道,
“阿兄,是不是你不叫阿嫂吃饭,阿嫂才这般清减下来了?你怎地这样俗气,女郎丰盈些才身体康健,无病无灾的,那些个柔弱的风一吹就能倒的病秧子有什么好的,摸起来没肉,看着也甚是没精气神儿!”
“你瞧我现在,日日与明昭一起晨起练功,饭量也增加了不少,感觉身子都比之前有劲儿了许多,不信一会儿咱俩比比!”
裴昭谦瞧了一眼站在裴珍珍身后的邓明昭,开口问道,
“她近日可是病了?”
“并无!”邓明昭回道,“自打到了檀州,她倒是比在上京的时候还康健些!”
“无病吗?”
裴昭谦蹙眉,
“我怎么瞧着她好似吃坏了什么药似的!”
谢梦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可又瞧见裴珍珍气恼的神色,便一脸正色的上前拉过裴珍珍的手,
“坐了一天马车累了吧?我带你进园中休息片刻。”
“阿嫂,阿兄他骂我吃错药了!”
裴珍珍嘟着嘴本想跟裴昭谦抗议一番,可瞥到自家兄长锐利的神色,只好憋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谢梦华走了。
门口留下的两个郎子瞅着门内的两个女郎俱是一脸无奈的笑。
“伯都,甘州的事你可准备好了?”邓明昭随着裴昭谦进门,两人在廊庑间并肩而立,闲聊开来。
裴昭谦脚步未停,引着他去拜见卢潇潇。
“预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圣人的圣旨到了!”
“若圣人不允你去甘州,你可有应对之法?或者若是长孙辅不动,你此番做法不就是打草惊蛇了?”邓明昭问道。
“他不会的!他需要九嶷手中的金矿做起事的资本,此番他夫人在九嶷这里吃了败仗,走这一步他只是试探,若是九嶷同意了,他便可借着我和九嶷的婚事将裴家拖下水。若是不成,那这便是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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