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但并未像雷阵那般喝了酒就开始犯浑的酒品,所以他这脑子只是晕了些,但还是有六成是清醒的,自然不可能浑得做糊涂事。
丫鬟端了水进了屋子,随之而来还有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飘了过来,这香味与温软身上的那自然暖气天差地别,让喝了好些酒的骁王闻着反胃。紧紧皱起了眉头,虽对这香粉味极其的厌恶,但却并未驱逐。
红霓走进了内室,对着在床上躺着的骁王声音娇柔的道:“殿下,奴婢为你擦脸。”
说着放下水盆,把帕子放入水盆中荡了几下才捞起来,随后拧干了水,走到了床边。弯下了腰欲给骁王擦脸,因领口比往常都还要开,这一低下身子,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香艳得很。
骁王闭上眼,揉着太阳穴,阻挡了她要把帕子擦上自己的脸,口齿不清的道:“本王要喝酒,去拿酒来!”
红霓也不敢强行擦脸,但这屋中哪有什么酒呀,心思转了转,便转身把帕子放回水盆之中,走到外室去倒水。
倒了一杯水,走回内室中,朝着骁王说:“殿下,酒来了。”
骁王伸手去接的时候,却忽然被抓住了手,睁开眼抬眸看去,只见丫鬟媚眼含羞的看着他,酥软的喊一声:“殿下。”
骁王没有呵斥,助长了红霓的胆子,娇羞的把手放到了自个的衣襟处,慢慢的剥开,露出了整个肩膀,胸脯半露……
骁王眼眸露出了厌恶。忽然下了床,反手一捏,捏住了红霓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在红霓脸色露出喜意的时候,一只铁掌扼住了她的脖子!
红霓惊愕不知骁王这是何意,抬眸看向骁王,在看到他那冷得让人发怵的黑眸时,瞬间慌了,浑身开始打颤,“殿、殿下要、要做……”
骁王黑着脸,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蓦地被推开,骁王顺声看去,便看温软从屋子外走进来,脸色比他还黑。
温软走入屋子内。扫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红霓光I裸肩膀上,再是他捏着在红霓脖子和手腕的手。
骁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变,立即松开了手,“不是你想的那般!”
温软却是黑着脸看向红霓,朝着身后的几个妇人下令:“把人绑起来!”
红霓方才被骁王吓得六神无主,所以在被骁王松开她的时候,腿一软便直接瘫坐了到了地上,听到温软那句把人绑起来的话,猛的瞪大眼,在骁王未反应过来之时蓦地抱住了他的袍脚,楚楚可怜的哀求道:“殿下救救奴婢……”
那般模样又可怜又香艳,是个好色的男子都会心软。温软看向骁王,问:“殿下是要纳她吗?”
怎么可能!
骁王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怎会让旁人有破坏的机会!
低下头,目光森冷的看向抱着他袍脚的人,声音阴冷:“若再不放,本王便命人把你拖出去喂狗。”
红霓被骁王这一记渗人的眼神吓得脸上全然没了血色。手直接一缩,这下终于明白了,在这王府中就是连王爷都得看王妃的脸色!
明白自己求错人了,红霓朝着温软惊惶磕着头,哭着求饶:“王妃,奴婢是鬼迷心窍了,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那几个妇人见她松开了骁王的袍脚,便立刻拿着绳子上去。
温软也不听那丫鬟哭喊哀求,径自转身走出门外。
骁王见温软就这么走了,也不管那些人如何捆绑人,忙追了出去。
温软顾及到腹中的娃儿,也没有走太快,所以没走几步,便被骁王追了过。在走下回廊的阶梯之时,没有触碰到她之下伸手护在了她腰后。
“你之前与本王说过的,若是遇上个想要爬床的,便伺机抓住,好趁机把其他眼线抓出来,且如今你与本王正闹着脾气,本王怎可能荒唐到在这个时候寻欢作乐!”
骁王的话让温软脚步停了下来,低下了头,似乎在踌躇些什么。
方长霆以为她在生气,便把人拉了过来,以为她又要挣扎,谁知她竟乖乖的让他抱入怀中,有一瞬间的诧异。
他低声道:“本王与那丫鬟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谁别追究以前的事了,成不成?”
温软静默了一许,才道:“我方才都看见了,你没有与她做什么。”
声音低低闷闷的。
这些天来,她若说没有心软那定是假的。每每想起他以往对自个这么好,心里边难受得紧,且这半个月来,她知道他每日都会嘱咐她身边的下人要好生伺候她,更知道他每日都会在院子外边守大半日,就为了看看她。
如今哪怕是知晓了他身份,但两人前边的日子恩爱得让人难以忘怀,他又这般的软磨硬泡的,她心怎能不软?今日彦哥儿过来与她说的那番话,她也琢磨了许久,觉着也是那个理。
若是感情是真的,被她这般闹腾消磨了,得不偿失。所以想明白了之后,便也想与他好好的谈谈,可又担心他这半个月来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所以才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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