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板着脸道:“你姐夫让你来的?”
温小弟猛的摇头:“不是姐夫让我来的,是我自个要来的,如今整个宵防营兄弟们都把希望搁在我身上了!”
温软听不明白他说什么,皱眉问:“什么叫都把希望搁在你身上了?”
温小弟苦兮兮的道:“长姐你自从不理会姐夫之后,姐夫就跟不要命了一般,白日折腾人,晚上也折腾人,以往护城营的将士比宵防营的将士来得精锐,可如今这宵防营将士的能力都被逼得直超那护城营了,再这么下去,一个个都得被累死。”
温软白了他一眼,道:“你姐夫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被折腾惨了的温小弟:……
这说的还说是人话吗?宵防营的人都快被整疯了,这还叫公私分明?!
心中暗付就算是吵架了,竟然也没忘帮自家丈夫说话,这夫妻二人可真能折腾人!
“长姐,你可知姐夫宿宿不睡觉,大半夜到宵防营带着人去巡逻么?现在整个金都城的治安都好得不像话,我估摸着那些夜里行动的小偷儿已经大半个没有开过张了。”
温软听着他的话,眉头却是越发的皱得紧。
他晚上巡逻,白日一早又到她这耍枪,难道他都不睡觉的么?
他这是在耍苦肉计吗?
就算是苦肉计,但他这般下去,身体能抗得住吗?
温小弟继续哭嚎着:“长姐呀,这年头像姐夫这种一不上花楼喝花酒,二不纳妾侍,三还由着妻子给自己脸色看也不生气,这种好男人在大启也没几个了,你这般闹腾与给那些狐媚女子腾位置有差别么,万一姐夫被你折腾得离了心,你上哪哭去呀!”
这些话,旁人想说,但不敢说,唯独温小弟敢在温软的面前说,且说得句句戳心。
温软微微收紧了手,心思沉了沉。是呀,若是现在骁王对她有几分真心的,那被她这般闹腾,这几分真心或许都没有了。
“再说,长姐你也得为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儿好好的谋划一番呀,你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王府进了新人,又有了小娃儿,再等我那小侄儿出生后,姐夫不疼他,他今后在府中又如何过得下去?”
温软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自家小弟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如今被他干脆直接的戳穿了开来,不想也不成了。
温小弟哀求道:“长姐,咱不生气了成不成?”
温软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抬起眼眸看向温小弟。微微眯眼,问:“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温小弟:“自然是我自己说的。”
“你虽有长进,但就你脑袋瓜子能想出这些劝人的话来?”自家弟弟是个什么样的,没有了解透,那也是了解了七、八分的。
温小弟直瞪眼:“在长姐你的眼里,我难道就那般没脑子吗?!”
温软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温小弟:……
这姐弟没法当了!
“若是长姐你再不与殿下和好,只怕宵防营那群弟兄被逼急了,把不忿的情绪都撒到我身上,届时在宵防营孤立无援,长姐你忍心见我被欺负吗?”
温软默了许久,无奈道:“你回去吧,你也别念叨了,让我好好想想,”
温小弟又劝了一把,随后才从王府中离开。
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温小弟的心里边有些忐忑。暗暗猜测自个儿应当都把姐夫交代的话都说了吧?且也没有露馅吧?
让温小弟去说这些话的,正是骁王。自然,在让自个小舅子去说的时候,骁王也是带了威胁的,他说若是被看出端倪,往后他的训练翻倍,如果顺利的话,训练依旧。
虽然没有半点的好处,温小弟还是得去办,因为不去做的下场,便是继续被折腾着,以往骁王是每隔两日指导他个把时辰,可如今,是晚晚都指导一两个时辰!
他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扛得住?!这整个宵防营最惨的人不是别人,是他!
最为悲催的在于他明明被折腾得最惨,却又不敢在长姐面前说一句骁王的不是,只怕说了,夫妻俩人关系再恶化,他便成为了自个姐夫和整个宵防营的敌人!
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
………………
晚上,骁王与雷阵在酒楼喝得烂醉,被人扶了回来。
月清脚步匆匆的进了温软的屋子,在温软的面前低声说道:“王妃,有个叫红霓的丫头端了水进殿下的屋子,待了许久都不见从里边出来。”
温软闻言站了起来,冷着脸,沉声道:“拿上绳子棍子,带几个力气大的妇人,随我一块回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