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开宴,觥筹交错,不论文官武将,都想来灌上殷璄一杯。蔡铮就在附近,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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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殷璄手里拈着酒杯,没急着饮酒,而是看了一眼蔡铮,略动了动眉梢,道:“不是想喝一杯我敬的茶?”
蔡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我本来不抱希望的,怎么,大都督要遂了我的心意不成?”
殷璄抬目看向依稀灯火下降下来的夜色,随和闲淡道:“今晚的千杯酒,抵明朝的一杯茶,干吗?”
蔡铮当即答应下来,粗犷又直接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帮大都督挡酒,大都督需得敬我一杯茶!我怎么能让这些个不长眼的把你灌醉,那不是让我闺女独守新房么!”
于是再有上前来灌酒的,蔡铮一夫当关,豪气云天道:“想找大都督拼酒的,都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他一个人不好顶,再把蔡琮拉来一起顶。
蔡琮知道他爹一直惦记着殷璄这杯女婿茶,又好笑又无奈,只能拼尽全力帮他爹完成心愿。
殷璄在宴上唯一喝过的两杯酒,是跟苏遇喝的。
彼时他走到苏遇那边,站在桌前,红服广袖,神色极为英隽清和;他抬手执起一壶酒,十分寻常随意地,微微上提,斟了两杯酒。
一边斟酒,一边闲话家常道:“上回你的喜酒我没能赶得上,这回我的喜酒,请首辅赏脸。”
苏遇当然记得,去年殷璄出征之时,他风光无限地对殷璄说,殷璄那一出征,可能就赶不回喝他和卫卿的喜酒。
当时殷璄不以为意。
而今,却是风水轮流转。到他来喝殷璄和卫卿的喜酒。
苏遇心平气和地拿起酒杯,跟殷璄碰杯,仿佛以前那些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还能对酒寒暄。
苏遇微笑道:“我本就是来喝这杯喜酒的,恭喜大都督喜结良缘。”
随后苏遇也斟了两杯酒,苏遇举杯敬他,笑意不变,道:“大都督可不要松懈大意,一旦有机会,不管她嫁人与否,我都会把她抢回来的。”
殷璄饮了这杯酒,道:“随时奉陪。”
季从贤也在这酒席上,旁边有温少卿作陪,他一连喝了三杯酒。温少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开些。”
季从贤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兴许一半一半吧,高兴的是她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以后谁还敢在背后说三道四;而郁闷的是,大都督他确实比不上,输得个彻彻底底。
季从贤道:“没想到她最后居然是嫁给了大都督!”
温少卿道:“我早说过了,她要么找一个更强势的,要么找一个愿意迁就的,她选择了前者。以后你可以彻底死心,也可以完全放心了。往后,她可是一品都督夫人,除了皇室,胜过京里的所有权贵。”
季从贤举杯道:“来!喝酒!”
最终苏遇在夜色渐深的时候,独自离去。
到明朝,定又要有流言蜚语传开。
毕竟今晚苏遇没有带他的夫人来,而且只是来观了礼,喝了两杯酒,连饭菜都没吃一口。而大都督的新夫人,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如果他没有娶祁岐来的公主的话。
这听起来难免有点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