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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澄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算不为蓝歌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啊。
当田澄说到那个可怜无辜的孩子时,席云峥为之一震,刹那间,脸上所有的神色暗下去,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悲凉。
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异样,夏雪悄无声息地站出来,泛着泪光的眸看向蓝歌。
“歌儿,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时有孩子,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失去孩子,我知道那种……痛苦。”
前者所有的情绪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他的眸子恢复往日的深沉。
他握了一下夏雪的手,声音低沉。
“这世上有因必有果,这便是报应。”
“好一个报应!”
蓝歌微微仰头,发丝些许凌乱,声音竟有些自嘲癫魅,脸色亦是异常发白,一双清滟的眸子媚眼如丝,又深深藏着说不尽、道不出的悲哀。
可不悲哀么,可不好笑么?
从十七岁始,她就开始追随他的脚步,她甚至为这个男人颠覆了整个人生,到最后竟得了一句不咸不淡的报应。
蓝歌一步一步向前,走到席云峥和夏雪面前,站定,猛得抬起右手作势要掴夏雪,一下子就教席云峥狠狠扼住手腕,她看着他漆黑如星的眸,淡然一笑,在右手被捉住那一刻,同时扬起了左手,猝不防及之下,就扇在了夏雪如花似玉的脸上。
要知道,她是个左撇子,左手力气大一些呢。
好一个狡猾的蓝歌!
当然在她意料中的是,她的脸上也很快迎来尖锐的刺痛,激烈的掌风带着强大的气劲狠狠擦过,脸颊立即火辣辣的痛。
见得蓝歌被打,田澄“哇”得一声掩住了口,泪滴渐落。
席云峥一惊,瞳孔募得一暗,打她的手臂微微一颤,掌心处袭上阵阵麻木的疼,仿佛要从掌心处蔓延至心脏。
他捏了捏手掌,不再多看蓝歌一眼,随即就要去安抚夏雪。
男人下一步举动,她计算无遗。
她又迅速向前,用力推了一把夏雪。
夏雪惊慌失色“啊”的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后跌去,他则立即转身去拉夏雪,正好,她钻了空子,又是一巴掌打向席云峥的脸,清脆又响亮,好听又刺耳。
这下,满堂的人都掩住了口,连连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蓝歌竟然扇了席云峥一巴掌,在江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本以为席云峥还会再赐她一巴掌,谁料没有。
他揽住了夏雪柔弱娇小的身子,如冰川利刃的眸光慑人,铁铁地射向蓝歌,万箭穿心。
“我允许你打我,但绝不允许你伤她分毫。”
这便是最后的答案。
即便他们相识了十数个年头,她也比不上夏雪分毫,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她冷笑,眉眼依旧微弯如月。
笑得花枝乱颤,不过用来掩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左手已是虚软,双腿也是无力。
原来打那个男人是要用那么大的力,下那么大的狠心,才能做得出来。
“这巴掌是为我女儿打的。”她依旧是笑,笑姿冰霜绝艳,沙哑的嗓音又顿了一下,“这大约也是报应。”
见蓝歌挨打,乔剑波和席宴青用了全力从席云峥的保镖手下冲了出来。
“蓝歌,蓝姐,没事吧?”二人异口同声道。
她只笑,无声地摇头。
“哥,你打我没事,但我也决不能允许你动她一下。”
怒吼一声,席宴青抡起拳头,就朝席云峥脸上打去。
那么多年的感情呀,他怎么可以动手打她呢?怎么可以?
席云峥眸光一敛,更见混暗,何时他们兄弟俩打过架,这个女人可真是……
之后乔剑波也加入,三人厮打在一起。
席宴青和乔剑波,一个是豪放风流的画家,一个是斯斯文文的医生。
即便二个对付一个,也非善于搏击的席云峥对手。
随后,那五个保镖又急急过来钳住他们。
这下乔剑波脸上身上出彩更多,席云峥脸上也破了相。
唯有席宴青仍没受伤,再怎么样,席云峥也不会对他动手。
田澄吓得楞在原地。
这场架已结束,输得是她。
她心疼又感激地看了席宴青和乔剑波一眼,轻轻道了声谢。
恨中夹柔的眸光再细细描绘了席云峥一眼,收住,转身,回头,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眼,恩义爱恨从此放下。
“席云峥,你放开他们吧,我这就离开。”
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怡如玉对她百般呵护的席大哥,而是席云峥,到头来也不过只剩下一个名字而已。
声音轻婉静柔,像是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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