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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英东集团外,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
“有,当然有。”
蓝歌兀自笑得欢,欢到极致便成了一种绝望的哀凉。
忽得,她回过身来,一双刚烈殷红得逼人的眸子执拗地对上席云峥,“再给你一条路选,如果不给我英东集团,要想离婚,除非我死了。”
片刻的对峙,席云峥眉峰一厉,语气杀伐绝断,没有一丝不舍,“好,那我就送你去死。”
到最后,这个她所依赖的、塞满了整颗心的男人为了摆脱她,竟然要送她去死。
蓝歌一颗心抖得厉害,连得寒风口一双瘦肩也不住地颤起来,幸亏身后有堵墙支撑着,否则她必定瘫软在地上。
她微微昂起头,45°角望向头顶璀璨奢华的水晶灯,灯光刺眼,刺得泪水忍不住往下淌。
眉妩还说这个角度仰起脸,便不会掉出泪水,那个臭丫头还真是个大骗子。
席云峥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了一下,紧紧敛着俊冷的眉梢。
望着在风下颤抖的她,忽然想要伸出手去将她揽在怀里,哄她别哭了。
可是一想到她四年前的所作所为,还有她这样的野心,他的这些想法统统被扼杀,痛恨卷土重来,可以将眼前这个坚强到脆弱的她给忽视掉。
……
门外传来动静,是砸锁的声音。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铁链子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好粗的一根铁链。
爷爷,你以为这根铁链能困住席云峥吗?不可能的。
进来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神情冷酷,“席总,你没事吧?”
“你看我哪里像个有事的人?”席云峥没有多看一眼蓝歌,就冷冷道,“走!”
冷酷的男人越过席云峥,匆匆瞥了一眼站在窗口身子发颤的蓝歌,她脸色苍白,鬓边凌乱飞扬的发丝却遮不住那双透红幽怨的水眸,让人忍不住微微一疼。
听闻席总有个抛弃四年的妻子,想必这个女人就是她?
本以为会是个丑陋如母夜叉的女人,匆匆一瞥之下,竟是个如此清媚生姿的女子。
只比夏小姐有韵味,为何却让席总不屑一顾?
当席云峥前脚踏出那扇门之时,被身后清冷嘶哑的声音喊住。
他脚步微微一顿,听得她说,“席大哥,我等着。”我等着你送我去死。
席云峥眉心又重重拧了下,后脚跟上,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深邃无情的背影。
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沿着冰凉坚硬的墙壁缓缓滑下,瘫坐下来,埋在膝盖中,呜咽哭泣。
同一天里,她失去了两份最珍贵的东西,一是最珍贵的人,二是最珍贵的第一次。
哪怕再伪装的再坚强,褪去坚强的外衣,她不过是一个期望被疼爱呵护的小女人而已。
后来,万幸,这个男人并没有真的送她去死,而是把她送进一个比死还可怕的地方——监狱。
……
爷爷回来得有些晚,高高兴兴地上楼,本以为撤走了家里所有人,为这两孩子安排了这一出。
没想到,刚上楼梯拐角,就看到铁链门锁被砸断跌落在地上,就知道糟了,浓眉一皱,大步上前,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只见蓝歌独自跌坐在墙角里。
蓝歌对走过来的急促步子声充耳不闻,低低地埋着头。
忽然,肩头一热,无奈老迈的声音在耳边荡开,“歌儿,云峥人呢?”
恍恍惚惚里听见有人在问她话,久久,她才憋出一声。
“席云峥?他走了……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他安慰她道,“好孩子,别担心,有爷爷在呢,他走了,还会回来的。”
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猛然,蓝歌抬头,一双红眸触目惊心,让席英东按在蓝歌的一只手都轻轻一震,她声音嘶哑。
“爷爷,除了他,我一直以为爷爷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连爷爷都要伤害我?”
这就叫好心办坏事!
席英东满是皱纹的眼角猛得一皱,他知道这次是弄巧成拙了,不止让他们两人越来越远,还伤害了蓝歌。
抿了抿年老的唇角,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她跟席云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蓝歌这孩子一定很伤心,他的做法是真伤害了这孩子了。
这让他回想起了当初,那时蓝歌父母意外去世,他去灵堂拜祭时,就看见十七岁的女孩一人跪在灵堂上烧着冥纸,无助地默默流泪,却铁铁地不吭一声,那模样任人见了都要揪心的。
而现在的情形,比起当时来过之而无不及。
席英东是把她当成亲孙女的,现下真是心疼得厉害,心中又是狠狠埋怨了一番席云峥那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