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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下下抚着蓝歌的头顶,轻声安慰。
“好孩子,是爷爷不好,都是爷爷的错。爷爷不该擅作主张,可爷爷知道,如果事先跟你说了这香水的作用,以你性格,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可是爷爷在一边看着你这般委屈心里这样急啊。
你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一起回来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个野种。歌儿啊,若是你肚子不争气,要是有个万一……爷爷走了以后,有谁给你撑腰?不得以之下,才用了这个法子。没想到却是会这样……爷爷去跟云峥解释清楚,他不会瞎埋怨你。”
原来爷爷也知道席云峥外面有个女人,是一直知晓的吧,不捅破只是为了不教她伤心。
蓝歌莫名含着泪自嘲地笑起来,“多可笑,明明我是他的妻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背叛我的人。”
“好孩子,你别这样,教爷爷看了心疼啊……”
蓝歌心里也知道爷爷是好心而已,不该怨爷爷,只是,她真的无法认同爷爷的这种做法,她有种被出卖的感觉,而爷爷是她最亲近的人,被最亲近的人出卖,无疑是被人在心口捅了一刀。
只是,爷爷就算我肚子争气怀上了,只怕他还是会跟我离婚吧。
……
这夜无眠,尽避第二天很累很累,但仍旧坚持去上班,原因很简单,人一旦空了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她真是害怕这种像被下了魔咒一样会发疯地去胡思乱想的感觉,因此宁愿忙一些,累一些。
许是昨夜觉没睡好的缘故,一个上午,头一直昏昏沉沉地疼,趁着午休时间,在办公室打盹,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杨佳要把来人推出去,“蓝医生身体不太舒服,刚刚睡着了,如果你要看诊,麻烦去挂个号,到2点之后再进来。”
男人眸光一深,“也麻烦你看清楚,我不是人妖!”
他又不是人妖,需要到妇科来看什么诊,挂什么号。
这男人长得是不错,但就长了一张僵尸脸,不苟言笑,因为过分硬朗的五官渗出一股寒意。
杨佳咬了咬唇,“不管你是不是人妖,但我不准你进来打扰蓝医生休息。”
男人冷冷一笑,眼睛就像长在头顶的,一推开她,大步进去,杨佳赶忙跟在身后叫住他。
蓝歌在外面两人争执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问道,“小杨,什么事情?”
杨佳皱着眉头刚要开口,男人抢先说道,“席总让我过来一趟,有重要东西给蓝小姐。”
同时,说着话时,男人已经伸手拉开隔着的白色帘子。
听到“席总”二字,蓝歌脸色顿然一变,立即从单人床上坐起来,看向掀开隔帘的这个男人,是昨天替席云峥破锁的男人。
“小杨,你出去下。”
在杨佳悻悻走了之后,她定定地望向他,礼貌开口,“有什么事请,说吧。”
“蓝小姐,你好,我是席总的助理郑恒。”对于她的礼貌,他也回以礼貌,这个女人面容透着病白,脸色一如床头衣架上的白大褂,他竟捏了下手中文件夹,有些不忍心递给她,但席总吩咐下来的,怎么能允许有差池,还是把手里文件夹朝她伸过去,“这是席总交给你的东西,请你务必看认真一下。”
很好奇,他会交给她什么东西。
摊开手掌,接过来,手伸进牛皮袋里,是一份文件,台头的字很刺眼——离婚协议书。
刺得她心脏猛地一缩,他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呢,昨晚才开口,今天就来落实了。
牛皮袋里还有东西,一抖,掉出来一个小纸盒,居然是——金毓婷,紧急避孕药,席云峥竟残忍地连让她怀孕的机会都不给。
心抽搐着发疼,紧紧捏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轻颤,眉眼一抬,水眸泛红。
“你们席总真是想得周到,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席总说,蓝小姐还是最好尽快吃下这个药,万一不幸中奖,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累赘。”
夏雪肚子里的是宝,而她肚子里的就是累赘,还真是有天壤之别呢。
眸子一红,指甲也是一用力,扣破了几层纸,勾唇捻笑,云淡风轻一般。
“麻烦你转告他,就算我不幸中奖,这孩子也姓蓝,与他姓席的无半毛钱关系,不劳他来操这份蛋疼的闲心。”
双手猛地一错开,一点点将手里的这份文件撕碎。
郑恒自然是始料不及,没想到她连看都没看就当着他的面给撕碎了。
蓝歌听着纸张撕碎的声音分外痛快,手飞快一抬,便将碎了的纸屑和那盒避孕药一齐丢在了床边的垃圾桶里,忍着痛楚的眸子中还有不屑。
“还有,告诉他,除非他能办到那两个条件之中的其中一条,否则,离婚免谈。”
郑恒皱着眉头,果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尽避只是个女人,但她身上的气场绝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好的,蓝小姐,我会把你的话带到。”
直到郑恒出去,蓝歌像是泄了所有底气一般,脊背颓然一弯,倒靠在了身后床背上。
……
下班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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