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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骁,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歌只是觉得自己这一来就抢了他的卧室,委实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我怎么忍心?”
他沉了沉口气,满眼皆是怜惜。
蓝歌紧抿着唇,把心底的想法死死压下。
这个男人为她付出这么多,她又岂能用狗肺去回应他的一片痴心?
“阿骁,谢谢你。”
虞骁轻淡笑笑,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而后起身离开,替她轻轻关上门。
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推出一支香烟,一边点烟,一边往阳台上走去。
手拄在阳台上,夜晚夹着雨丝的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他是多么想要陪在蓝歌身旁,可又怕她心生反感,不敢接近。
……
半夜里,闷雷滚滚。
闷热的房间里,床上的女人不安地皱着眉,眉心积聚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紧抓着被子,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榴莲……榴莲……让我见榴莲……”
坐在床头的虞骁终于听到了她在说什么,她记挂着女儿,哪怕连梦里都是。
他多恨自己,不能为她分忧解愁。
一道闪电劈下,将外面整个夜空映得雪亮,接踵而来的是惊天巨雷,就像要把整个天空给炸了一般。
蓝歌吓得一坐起来,恍恍惚惚中看到床前的人影,又是吓得尖叫一声。
他抬手,拥住受惊的蓝歌,“别怕,是我。”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她还是没办法立刻平静下来,一颗心还在剧烈的震颤着,身体也在他怀中颤抖,半晌,她呼吸平缓一些,才道:“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始终放心不下你,进来看看你。”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窗前再次明亮,蓝歌看到了他那双红得发腻的眸子,又忍不住担心。
他似乎怪怪的,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借着闪电的亮光,虞骁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捏着一角轻轻地往蓝歌额头上送去。
“蓝歌你做噩梦了,刚刚一直在喊着你女儿的名字。”
他一边擦拭着,一边缓缓说道。
“我刚刚梦到席云峥又把榴莲带去国外了,他要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一提及女儿,蓝歌心口忍不住发痛,有了孩子,她就不再是个无敌的女人,她再平常不过了,只是一个柔软的想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孩子身上的母亲而已。
“我帮你打听过了,榴莲在医院,烧已经退了。只是席云峥派人把手得很严,若不是席宴青答应带你进去,我看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是啊,幸好宴青答应帮我。”
席家的其他人,她是指望不上了,除了席宴青能帮她,只怕靠着她一人之力,她想见到女儿难于登天吧。
“阿骁,我明天就回去住了,毕竟咱们还没结婚,住在一起会惹人闲言碎语。”
她也并非害怕什么闲言碎语,最担心的是她留宿虞家,会惹得虞伯父不高兴。
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蓝歌不知道虞骁在想什么,似乎心不在焉的。
一记雷声震响整间卧室,巨大的声音,才让虞骁收回神智,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我说明天我就回田澄那里去了,等到我们结婚,我再搬进来住。”
对于蓝歌,他一贯以来都是有求必应。
“哦,好。”
说完,他又有点懊悔,多害怕明天蓝歌见过小榴莲之后就会一去不回了,他又补充一句,“外面电闪雷鸣的,怕吗?若是害怕,你需要个人给你壮胆,我可以做那个人。”
蓝歌怔了怔,虞骁以为按蓝歌的个性必定会婉拒,不料她却点头答应。
虞骁一下子高兴得眉飞色舞,用最快的速度躺在了蓝歌身旁。
然,他这个杀遍情场的男人,在这一刻却不敢钻进蓝歌的被窝里,大约太爱而心生敬畏,大约太爱而只敢以君子之礼相待。
就这么隔着被子拥着她,便已知足。
他拥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歌儿,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的拒绝和离开。”
夜色中,蓝歌挽唇浅笑。
“我既然答应了嫁给你,那么心就在你那,永远也不会离开。”
若有一天会离开,那么就代表我已不在人世。
“有你这句话,此生足矣。”他温柔吻了吻她发顶,“晚安,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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