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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小榴莲就是你的孩子。”
电话那头席宴青微沉的声音递进耳中,让蓝歌一颗本就上蹿下跳的心跳得更快。
一下子,她便哭了出来。
她掩住自己的嘴,任喜悦激动的泪水如注般涌下。
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孩子起,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日思夜想,割舍不下,大约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听得蓝歌隐忍的哭声,席宴青皱了皱眉,急问出声,“蓝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
这一刻,蓝歌只觉前所未有的好。
她嗅了嗅酸涩的鼻子,“宴青,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没了。我一直都很愧疚,日日夜夜的饱受着煎熬。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这么固执倔强,如果我肯向席云峥和夏雪低头认错,也许席云峥就会放过我,我就可以让我的小宝贝在良好的坏境中孕育长大,那么这样她一定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世上,不会一出生就没有呼吸。我真是对她有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越往下说,蓝歌的喉头越是哽恸,“不过……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蓝姐,别哭了,孩子还在呢,我们应该高兴。”
蓝歌扬了扬唇,笑中带泪,“我就是太高兴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宴青,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孩子还活着。”
那天蓝歌带着行李离开席家时,就对小榴莲的身份起了怀疑,起初他还不可思议,后来她请求他帮她一个忙,就是拿到小榴莲的头发后去做DNA鉴定。
当他拿到鉴定报告那一刹那,也是大吃一惊。
他从没想过蓝歌的孩子还活着,更没想到那个大哥抱养回来的孩子就是蓝歌的孩子。
大哥实在太自私太可恶了,他不止剥夺了蓝歌当母亲的资格,更是把那个孩子给夏雪抚养,还让小榴莲叫夏雪“妈妈”。
夏雪那种恶毒的女人,怎么配?
席宴青也很替蓝歌高兴,他也知道那个孩子一直是扎在蓝歌心底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现在这个孩子还在这人世间,对于蓝歌是莫大的慰藉。
“哪的话?能让你高兴,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席宴青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也很希望小榴莲就是蓝歌的孩子,那样蓝歌就不用回老家,她会待在江城,他也能时常看到她。
业着大哥这层关系,他心中明了,这辈子他是无法和蓝歌在一起的。
但,只要远远地看着她,看到她过得好,他就知足了。
“对了,宴青,你能把榴莲带出来,再让我见见吗?”
这个问题,却让席宴青迟疑了。
他可以拿到榴莲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就算被大哥知道,顶多大哥狠狠骂他一顿,也不会拿他怎么着。
可是,把榴莲带出去,却不行。
“蓝姐,这个我帮不了你。”
蓝歌低低地恳求着,眉头已打成了结,“宴青,就一次,可不可以?我拜托你了。”
“蓝姐,这事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
“而是怎样?”
而是那个孩子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医院的隔离房里,连家都很少回,万一带她出去,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他该如何跟大哥交代,就该如何对蓝歌交代呢?
尽管蓝歌早晚都会知道榴莲的病情,可是,终归是拖一拖来得好,她今天这么开心,如果让她知道孩子生病了,那是对她不小的打击。
不忍蓝歌伤心,席宴青思索片刻,最终选择了隐瞒,只道:“大哥看得很紧,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蓝歌也不好再为难席宴青,而且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最根本的就是,把孩子从席云峥手里要回来,那样她能每天都和孩子在一起。
“我会约他出来,好好谈一谈。”
和席宴青通完了电话,蓝歌才想去卫生间洗个脸,就碰到了来找她的虞骁。
她眼睛红红肿肿,一看便知,刚刚哭过。
他拧眉问道:“发什么事了?”
蓝歌亦是紧紧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此事?
和这个男人相处的过程中,蓝歌越来越发现他虽还不够成熟,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刚才他对家人宣誓般地掷地有声地说——这辈子,除了蓝歌,我也谁也不要。
如此打动人心的情话,还犹言在耳。
若说对虞骁一点好感也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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