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怜儿已被逼至穷途末路,她看着范琦拿出手机报了110,不由自主打起了寒颤。
她很清楚警察一来,她的下场会是什么,因为故意伤人罪而坐牢,坐很多很多年的牢,以虞熹的手段,可能会让她坐一辈子的牢,把牢底坐穿。
“怎么会这样?不……不……”
萧怜儿摇晃着脑袋,双眼暴突,自言自语起来就像个疯妇。
忽然,她收回神智,一双殷红的眸盯住了池慕寒。
“慕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失意的时候,被池仲尧和大太太欺辱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
是我啊,慕寒,要不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慕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帮帮我呀……”
“够了!萧怜儿,谁都帮不了你!这一切皆是你自食其果!”
“池慕寒,你好狠的心呐!”
萧怜儿紧紧咬着唇,不甘心的泪水簌簌落下。
“萧怜儿,你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池公子,说得很对,这是你自食其果。我再送你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以后你就在监狱里头好好过日子吧,可不能光闲着,你得好好反省你这前半生造下的罪孽啊。会有一双眼睛,一直一直在背后盯着你的。”
虞熹很清楚萧怜儿的个性,对于心高气傲的萧怜儿来说,让她在监狱里耗尽余生,那真真是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虞熹一步步逼近,萧怜儿得双肩抖动地更加厉害,节节败退。
那一双眼睛,是不是沈眉妩的眼睛?
从未有过的害怕淹没了全身,就快要把她活活闷死。
被逼至墙角时,萧怜儿疯了似得,大吼一声。
因为心底的战栗,她唇角轻轻阖动,眼泪也止不住地飙出来,模糊的泪眼瞟到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她突然扑上去,一把将水果刀握在了手里。
“虞熹,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狼狈不堪的女人眼神凶狠,就像走火入魔的妖怪一样,刀尖狠狠对准虞熹的心脏,那样子真是的要一刀把虞熹捅死。
“虞熹,小心。”范琦急喊一声。
躺在床上的池慕寒,亦是忍着疼痛,急忙下床,用意念支撑着自己,要为虞熹拦下那一刀。
虞熹不避也不让,更不需要别人的提醒或是相救,她眼中划过泠然邪笑,抄起手边的花瓶,就重重摔打在了萧怜儿那只拿着水果刀的手臂上。
听得清脆一声响,是刀子跌落在砖面上的声音。
而萧怜儿的手已被花瓶砸伤,碎了的花瓶刺在她的皮肉里,痛得她直打哆嗦。
看着萧怜儿鲜血直流的手臂,虞熹笑得眉目飞扬,“啧啧……萧怜儿,你可又多了一条罪名了哟,我想应该叫杀人未遂罪。”
她是虞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萧怜儿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沈眉妩了,想要伤到她,简直做梦。
缩在墙角的孟雨,见得这血腥场面,吓得抱着头痛哭流涕。
瘸腿走到虞熹身边的池慕寒,关切地问了她一声,“你有没有受伤。”
虞熹笑了笑,“我哪里像受伤的样子?倒是你……”
池慕寒看起来病怏怏的,脸色苍白,那条瘸了的腿痛得轻颤,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她将池慕寒一把扶住,就在刚才还差点被刀子捅上,她却能毫不在乎地打趣笑骂,跟池慕寒调起了情。
“你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走路也走不稳了,晚上还要我留下陪你。池公子你这是要石榴花下死,做个风流鬼吗?”
听得这话,萧怜儿更是承受不起,心脏痛得像是要撕裂开来。
她狗急跳墙地还想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奋力一搏,谁知又被虞熹踢到了床底下。
虞熹还低叹了口气,“哎……萧怜儿你还真是顽愚反抗,死不悔改啊。”
这下,萧怜儿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本打算和虞熹同归于尽的,但现在又没杀得了她,她真的要在监狱里耗一辈子了,不行,她绝不要去坐牢。
索性,她转身就跑。
范琦欲把她拦下,萧怜儿已近丧心病狂,用尽浑身蛮力把范琦推到,捂着一条鲜血直流的手臂,奔出了门外。
范琦还想再去追,身后传来虞熹冰冷的笑声,“丧家之犬,你还追什么?凭你那小身板,追也追不到呀。既然她喜欢过东躲西藏通缉犯的日子,就让她好好享受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