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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请问下,里面的客人是谁?”蓝歌站在门口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我们兰桂坊的贵客。”
侍应说完给蓝歌开门。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里面那个熟悉的矜雅的男人让她进去的脚步一下子就沉重下来。
男人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似能睥睨万物的眸光定定地打量着她,唇角浅浅勾着,似笑非笑。
身后的门被带上,轻轻的“嗙”的一声,仍是惊得她心里鸦雀四飞。
尽避心里拿捏不定这个男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蓝歌仍旧镇定地,笑盈盈地走过去,“席总,今晚怎么有兴致听我唱歌?”
“怎么虞骁能听得你唱,我就听不得?”
席云峥冷冷的冒出这么一句来。
这话里怎么都听着有些奇怪的味道,蓝歌在心里想,为毛这货要拿自己跟虞骁比?
席云峥瞥了她一眼,“过来,给我倒酒。”
这姿态倒像是皇帝,有模有样地使唤她这个小丫鬟。
她真想碎一句,这倒酒的活,她这个陪唱的不干。
一抬眼,瞟到他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背上伤口已结了浅痂,募得想起今天前两天他救她的场景,心里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恭恭敬敬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轩尼诗。
谁叫这货手有点残,提不动酒瓶呢,就当是可怜可怜他,给他倒一杯酒算了。
并没有太好的脸色给他看,倒了酒往他面前推了推。
“席总,您的酒。”
见她懒得把酒杯递到自己手里来,他眉梢轻轻一挑。
“蓝小姐,兰桂坊没教你规矩么?该怎么伺候客人?还是你的手是残的?”
你才手残呢?自己连拿杯酒都不会,却来指责她?
但因着吃不准这人的脾气,还是不敢发作,暗暗咬了咬唇,端起了酒杯缓缓递给他,脸上还刻意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蓝小姐,你可以不笑的,比哭起来还丑!”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接过她的酒杯,这么不痒不痛地说了一句。
“席总,你到底是来听我唱歌的,还是来找我茬的?”
蓝歌怒了,一双潋滟的眸戳向这个男人,就算她修炼了多年再好的修养与风度到了席云峥这里,一下子就十万头草泥马凌驾于她的修养和风度之上飞奔而过,让她高尚的淑女形象也能碎了一地。
“恩,当然是听歌的。”席云峥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又抬了下眼皮,幽暗迷人的眸光望向满脸怒气的女人,“你让我找茬,还不够格。”
这男人惹是生非、挑人战火似乎很在行,她咬着牙,只能用经典的“呵呵”来回应他,便走到音响旁边的桌上拿起了话题,问道,“请问席总您要听什么歌?”
“随便!”
“席总,没有随便这首歌。”
他敛了下眸,淡幽的眸光扫过她,“那就那首你拿手的《独角戏》。”
有点意外,他会点这首歌,是揭她伤口么?
犹记多年前,她唱这首歌时,他的脚步不曾为她逗留,不曾回头顾她一眼。
那时候,她就看懂了他的宣告——蓝歌,你这辈子就注定被你跟另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
“真抱歉,席总,这首歌我早生疏了,您换首吧。”
席云峥的眸光射向她,好像在说,究竟是你生疏了,还是不想为他唱?
募得,他扬起唇,“要换歌的话,可以,把这杯酒喝了。”
蓝歌很干脆地回了一声,“好。”
走到他身边去,把他的酒接了过去,一口气灌下,反正她的酒量一直不错,喝一杯酒而已,对她是毛毛雨。
“你自个儿点一首来唱。”
席云峥看着她喝光了那杯酒,满意地笑了下,他是不怎么喜欢听流行乐的,于是让她自己选。
“嗯,好的。”
蓝歌的眸眯了下,眸光露出点点狡黠的光彩。
很高兴拿到主导权,蓝歌点了一首张学友的《你好毒》。
唱得很尽兴,尤其是唱到——我要啃咬你的骨,小心我一定报复那两句歌词时,她甚是得意,而男人的脸略微沉了一下,摩挲着薄薄的红酒杯,笑意越发深邃。
唱完歌,蓝歌怀揣着小小的亢奋,问他,“席总,我唱完了,您还要听其他的吗?”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只要被她逮到了机会,就用尽心思,想尽办法,来斥诉他的罪状么?
要啃咬他的骨?要报复他,是么?
他随意地拍了两下手掌,薄淡的眸光射向她,让人似懂非懂。
“蓝小姐唱得不错。不知道,蓝小姐除了唱歌之外,还会做些什么?”
突然,朝她一勾手,“不如,坐下来来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