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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陪唱,不喝酒。”
“刚刚你不也喝了么?”
席云峥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摇晃了下杯子里魅惑的红酒杯,眸光盯住她。
她穿着着兰桂坊的工作服,这场所里的服装一个字——露、紧、窄,一字领,拼命地挤出了女人的事业线,再移到下面,妖艳的红色也将她的玉腿凸显的更白净,有种让人亟不可待的分开的冲动。
也难怪虞骁那花花公子会看上她?
的确,蓝歌有做情人的资本。
想到虞骁这个名字,席云峥的心里就有点失去平衡。
“陪我喝酒,不会让你白喝。”
他的意思是要出小费给她吧?
真是会变着法的侮辱她呢。
她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桃粉色的唇瓣高高地扬起。
“好啊,那就看席总出不出得起这个价了?”
席云峥喝酒的姿势顿了下。
这个女人还真是要得出口呢,再次降落到她身上的眸光已经变得凌厉。
“一杯酒一百万如何呢?”
“席总果然豪爽。”
喝一杯酒就百万,能抵她好几年的工资,她何乐不为呢。
只是走到他面前的步伐没有想象中的快,有些慢,越慢就越觉得两腿发软,但仍是直挺直脊梁骨,走到他那里,施施然落座。
他拿了一只空杯子,给她满满倒了一杯。
见她离自己远远的,像是怕他一样,便掀了下嘴皮子,“蓝小姐,你离得我那么远,是怕了么?”
怕?
如今田地,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依着他的要求,朝她那边挪了下,拿起他手上的酒杯,咕噜猛灌下去。
男人看着她喝得这么拼命这么急,眸子又眯了一眯,这个女人如今就这么爱钱么?
“席总,可满意?”
翻转过酒杯,杯口朝下,一滴也不剩。
“把这一瓶都喝下去,怎么样?”
男人眸角一挑,折射出一种危险,一手握起酒瓶,另一手将她一拉过去。
蓝歌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心眼突突跳了两下,身子向前倾,她两团白肉尽数落进男人眼底。
男人一抬手,便将酒瓶朝着她领间倾瓶倒下。
蓝歌猛得一惊,想推开却推开不得。
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肩头,她挣扎也挣扎不过啊,只能任凭冰冷的液体灌入领口,凉得刺骨噬肤。
只不过,再凉的酒水也不如这个男人的声音来得凉。
他说,“其实,这里喝也一样。”
她眼睁睁地看着红酒从自己胸前缓缓流下,沿着她大腿往下淌,鲜红鲜红,红的刺眼。
她还没报复,他倒先报复了。
是为了夏雪吧,就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前两天她浇了那个女人一瓶酒,他自然也要替她讨要回来的。
忽的,她笑了,微微眯起的眸,黑而亮,耀眼如星辰。
“一瓶够吗?再开一瓶吧。”
他的倒着酒的手滞了下,倒不是她的话,而是她的眸,她的眸光凉凉的,就如从窗户照进来碎了一地的月光。
“看来,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呢。”
席云峥捏着酒瓶的手又用力捏了一下,将酒瓶里的酒倒的也是一滴不剩。
将酒瓶重重搁在玻璃桌上,玻璃与玻璃的碰撞,发出难听的声响,就如一棒槌,往蓝歌心上重重敲了一下。
她又想着何必在意,想开就是无所谓的。
反正都是湿了,一瓶也是湿,两瓶也是湿,对她来说,两瓶的好处还比一瓶大呢。
扫了一下墙上的钟,离十点还差几分钟,笑起来,清眉弯弯。
“席总要倒酒就赶紧吧,还有几分钟我就要下班了,到时候您想发泄也没地发了,还有,一瓶酒大概有4杯半这样子,您刚才喝了两杯,也就剩下两杯半,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我就算您两杯吧,正好两百万。”
蓝歌笑靥如花,高高地昂着脸望着他的眸。
他的那双眸如两万英尺以下的深海,任她怎么望也望不见底。
他不动声色地敛了下眸,掐在她肩膀处的手指猛得一捏,旋即又放开,她的心一跌,身形也晃了一晃,往沙发后撞了一下。
吃力地抬眼,却见他掏出西服口袋里的金笔,开了一张支票。
她蓝歌以为席云峥真的会再来倒一瓶,他却草草做了了结。
他缓缓起身,优雅而倨傲,修长的两指捏着支票,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倾身,对上她的眸光狠厉如毒,长扬的眉峰尽是鄙夷。
“蓝歌,你也就值这两百万了。”
说罢,席云峥便将那支票毫不犹豫地塞进她沟壑里,两条长腿悠悠跨过她的脚,没有再看她一眼,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开门,关门,响亮而用力,在昭告着些什么。
门被他震得“碰碰”响,她的整个人乃至一颗心也是,摇曳撼动。
蓝歌整个身子都觉瘫软了,深深地往沙发里载去,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狼狈,这幅模样还真倒有点像是卖的。
青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从胸口抽出那张支票。
带着她体温的支票,却有着烫人的温度,让她的手心要烧起来。
轻轻展开,看着上面的落款,笔下有神,苍劲有力,一如这个男人一般。
她又莫名地笑了笑,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价百亿的蓝歌需要为了区区二百万陪笑陪酒还要陪上自尊?
尽避如此,她还是攥紧了手里这张支票。
她得认清现实,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她只是一个穷得要靠卖唱卖笑甚至卖自尊来维持生计的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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