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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剑波把她送到皮肤科后,跟皮肤科的医生交代几句,并没逗留,就出去了。
虞熹知道,他是急着回办公室见蓝歌。
来这里,虞熹目的并非看诊,只是为了来见蓝歌而已,只是看到她过得很不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简单和皮肤科的医生说了下自己的情况,配了点药,便打算离开。
拿着药从药房出来,走到医院大堂的时候,看到走在自己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时间既激动又有些紧张,虞熹寻思了下,还是追上去,“蓝小姐,等下。”
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女人声音,蓝歌回头,正见虞熹踩着细高跟鞋向自己跑过来,有点儿急,有点憨,在蓝歌的映象里似乎只有眉妩踩着高跟鞋跑步时的样子才这么可爱。
蓝歌觉得奇怪,明明和虞熹是初次见面,但就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来,看着这个虞熹,总会让她想起眉妩。
直至虞熹气喘吁吁站在她跟前,她才问,“什么事,虞小姐?”
虞熹热络地套近乎,“我是开车来的,如果蓝小姐没开车的话,我想我可以载你一程。”
蓝歌想也未想,就说了“好”。
当她听见自己说了声“好”的时候,都觉得吃惊。
让一个陌生人送她回去,这很不符合她的个性。
蓝歌摇了摇脑袋,兴许是她太过想念眉妩了,看到虞熹又觉得异常亲切,就没了防范之心。
见蓝歌答应,虞熹笑得特别欢。
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多是虞熹问,蓝歌应。
瞧了瞧蓝歌那么瘦,虞熹就心头,“蓝小姐,你好瘦,该多吃点。”
“最近胃口不大好。”
虞熹又试探性地问道:“我刚才看到你从精神科出来,你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在监狱里这么多年的生活,蓝歌早已变得冷漠、敏感、谨慎,但不知怎的,可这个虞熹就像有魔力似得,能令她敞开心扉。
蓝歌抬头望了眼午后干净明亮的蓝天,“是忧郁症。”
淡淡的几个字,就令虞熹红了眼圈。
怎么会?蓝歌怎么会得了忧郁症呢?
虞熹以前老是担心,会不会遗传家族的精神病?
外婆有精神病,焚炭去世的,妈妈到了中年,也精神失常,把车子开进了湖里。
那个时候,蓝歌就像个大姐姐一般一遍遍重复地安慰她:不会的,我们眉妩这么善良,老天爷怎么舍得让你得那种病呢?
她没有遗传家族的精神疾病,却是蓝歌得了这种可怕的病。
在监狱那种弱肉强食的鬼地方,蓝歌一个弱女子不生病才怪?
娱乐圈里,不乏生这种病的艺人,绝代风华的张国荣不就是得了抑郁症,从酒店二十四楼一纵而下,摔成了肉泥。
这就是抑郁症最坏的结果。
只是,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蓝歌生这种病呢?
心中在咆哮,在揪痛。
这一刻,她是多么想伸手抱一抱她。
然,她不能,只是僵在原地,什么都不能做。
她学着乔剑波那种轻快的口气说:“没事的,只要好好吃药,就会痊愈的。”
蓝歌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笑了。
徒步至停车场,眉妩正要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就被是三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拦住,“你就是虞熹?”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虞熹并未回答他们,用车钥匙解锁之后,直接拉开车门,对蓝歌说,“上车。”
这时,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摁住了虞熹打开的车门,“我们问你话呢?”
虞熹丝毫不惧怕,高高抬起脸,对上那个男人,“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旁边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斜眼一笑,“跟她费什么话?她这张狐狸精的脸蛋化成灰我都认识。”
紧接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那个玻璃瓶中装着黄色的液体,看起来很恶心。
虞熹已然意识到什么,眉头一拧,撒腿就拉起蓝歌的手一起跑。
但男人的手速度很快,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肩膀,“抢了我们萧女神的角色,还想跑?”
原来是萧怜儿的脑残粉!
曾经,她就被一些狂热的脑残粉淋过狗血,现在这些人是又要对她做什么疯狂的事了吧?
她没猜错的话,那个瓶子里装的是强酸性液体!
急中生智,她猛地一推蓝歌,对她大喊一声,“蓝歌,你快走,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明明蓝歌是有机会跑掉的,但是她却不肯走,偏偏固执地用干瘦的身子护在虞熹的跟前。
“你们大庭广众的,是要干什么?”
顶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把就将蓝歌推倒在地,“滚你丫的,别多管闲事!”
男人犀利狠辣的眸光转移至虞熹脸上,“我把你这张脸毁了,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们萧女神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