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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眸,紧抿的性感唇角,他的胯间快要撑破的内裤,这一切都让她的脸颊不禁羞红,身上却燃起了莫名的燥热感。
她努力敛起心神,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这时,陆晋原却慢慢逼近。
当他触碰到她时,冯宝宝惊慌地“啊”的一声,整个身体都发颤起来。
她咬着牙,哆嗦地说,“陆晋原,你是禽兽吗?对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都做这种下流的事?”
男人滚烫的气息裹紧了她,将她整个身体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你知道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孕妇,长时间地控制着欲望有多难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难道,这就是你非得把我带回来的目的么?陆晋原,你外面的花花草草的那么多,为什么就非得是我?”
其实,这个问题,陆晋原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非得是冯宝宝?
要知道,纵身情场的他,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是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还是他的——
“如果情爱非得找一个理由,那还怎么称之为情爱?”
所以,冯宝宝,我爱你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非得找一个,那就是你不该小小年纪偷亲我!”
是,小时候,她偷亲过他,还是嘴对嘴的。
那都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不懂事,调皮捣蛋而已。
那时的她真的恶劣至极偷了妈妈的口红,将自己的小嘴涂成了血盆大口,还自以为是美美哒。
路过陆晋原的书房时,透过门缝,看见他趴在说桌上睡着了。
她坏脑筋一动,鬼主意就上来了。
偷摸着溜了进去,走到陆晋原的身旁,看着他俊美的睡颜,贼贼地笑了笑,踮起脚尖,一股脑儿就将自己鲜红的嘴唇朝着的侧脸像盖章一样地盖了下去。
盖完章后,她看着自己伟大的杰作,满意地吱吱直笑。
她想,等他醒来之后,被外人看到,或者照镜子的时候,那是怎样一副光景?
一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的。
临走时,觉得还不过瘾,索性又恶作剧地在他嘴唇上也留了一个。
一个大老爷们涂口红,一定会成为大笑柄。
但是,在她干完坏事,准备抬头之时,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突然地睁开来,两道幽冽如寒潭的眸光戳向她。
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醒来,她已经尽量做得轻手轻脚了。
被这么一吓,魂儿都吓没了。
冯宝宝堪堪向后退,步伐不稳,一个踉跄,两片屁股瓣儿跟硬邦邦的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摔得她痛得齿关乱颤。
她赶忙站起来,正打算溜之大吉之时,却被他从身后抓住脖子,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林了起来。
紧接着,头顶就传来阴阳怪气的冷声冷调,“你在干嘛?”
她当时心里的确很害怕,可是看到他侧脸上的口红印和一张鲜红的嘴唇时,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不明白她为何无缘无故地大笑的,微微敛眉,“我有这么好笑么?”
“哈哈……你可笑极了。”她趁着他困惑之际,眼珠子狡猾地骨碌一转,“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呗。”
陆晋原看着这个狡猾的小鬼头,心想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便将她放下来。
冯宝宝努努小嘴儿,道:“你把桌上的镜子拿起来照一下,你就知道了。”
陆晋原照着她的话,把镜子对着自己这么一照,气得差点将镜子给砸了。
该死的,这个小鬼将他的脸亲成什么样了?
冯宝宝又趁着他忙着生气,小短腿一撒,就飞快地冲了出去,跑到门口时,还回过头来,眉开目笑地朝他吐吐舌,做了个鬼脸,再神气活现地笑着蹦跳出去。
他双眼喷出怒火,咬着牙看着她溜走,他何须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她跑出去,还没半晌,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好似火星撞了地球一般,那么激烈。
他好奇地出门一瞧,却是看到她莽撞地将墙边木凳上的一只花盆给撞碎了,整个人也跌在地上,弄了一脸的泥灰。
她看似摔得有些疼,但仍是咬着唇,自个儿扶着墙爬起来,挥动着作痛的小手臂,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脏土,灰头土脸地撅着小嘴儿道,“臭花盆,敢挡我的路,还撞疼了我,哼……看我不把你毁尸灭迹!”
她抬头之际,正撞见他在门口瞧着自己,神色微诧,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就那么倔犟地瞪看着他。
然而,在他眼里,她那狼狈摸样真是滑稽极了。
她昂着头,鼓着腮帮子,边擦蹭着脸上的泥土,边悻悻地说,“哼……算我倒霉,你要笑便笑吧。”
那是云朵离开后,他第一次笑。
尽管她是无意逗了他笑,可是他却有意记住了那人。
是不是正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
糗事再经提起,难免教人尴尬。
冯宝宝垂了垂脸,脸色愈发胀红,眼睛也愈发酸胀,“就因为八岁的我,不小心亲了你,你就要这么对我吗?你知不知道,陆晋原我有多恨你?
要不是你强尖我,我就不会和祁铭分手,他也不会因此变成了植物人,我更不会怀上你的孩子!陆晋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可是你亲外甥女啊……”
说到最后,她不堪痛苦,将一张悲痛欲绝的小脸埋进自己的掌心之中,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冯宝宝先招惹的我!”
让他放不开,甩不掉,舍不得,恨不下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