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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这才依依不舍的向门口流去,司马澈抬步就走,云西言连忙又问道:“司马兄,定安伯说的是什么?”
司马澈回头,“他说……别瞎想!”
“额……可怜的小妹,你没希望了。”
……
……
稷下学宫,教枢处。
傅小官和上官文修以及李春风坐在茶台前。
“定安伯放心,考场和考官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这考题老夫看了有些不解,是不是有些简单了?”
李春风微蹙着眉头,又道:“仅仅一篇策论,这看不出学子们的基本功,哎,现在也来不及了。”
傅小官哈哈一笑,“这真不是我偷懒,而是这次恩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沃丰道选拔人才。我要的人才是能够独挡一面能够脚踏实地施政的人,而不是那种仅仅会做锦绣文章的人。”
上官文修捋着长须看了看这题目,“何以扫天下,这题目出得好!”他想了想,抬头看向了傅小官,问道:“如何阅卷?”
这……傅小官挠了挠脑袋,“这没有标准的答案呀,但谨记几点当不会有错。”
“其一是论点,我希望的论点是实实在在的那种,不需要多高,也不需要多华丽。”
“其二是论述,能够围绕论点展开论述,将论点的观点述说清楚,表明其切实可行。”
“其三,这是考验的学子们施政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将所学的知识转化为为民造福的点子。这样的点子不一定非得契合当今国策的需要,它们可以百花齐放,只要利国利民并能够得以实现就是好文章。”
“我能想到的大致就是这么些,所以得请你们两位把把关了。”
上官文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多年的科考……这倒是新颖。”
李春风有些茫然,问道:“说说你的意思。”
“学以致用,就是这四个字。我估计那些死读圣学的学子基本都会被淘汰,而关心时政,关心民生的学子,才能写出一篇夯实的策论来。”
傅小官一拍大腿,“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正是上官大人这意思!”
上官文修哈哈大笑,“定安伯,你拍这马屁老夫喜欢,啥时候有暇去老夫府上喝一杯?秦老跑去帮你教书了,那篇《理学法典》老夫抄录了一份,还有诸多不解,得请定安伯解惑啊!”
傅小官微微一笑,沉默数息,“那法典,而今在虞朝并不能实现。”
上官文修点了点头,“当初秦老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还说了一句。”
“他说什么?”
“他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傅小官顿时对秦秉中肃然起敬!
这位老哥非但接受了《理学法典》,他还预见到了未来!
上官文修悠悠一叹,“所以秦老放弃了为圣学纾著……都弄了一半了,他却彻底丢了,安心的去了西山学院,老夫实在佩服!”
“你们在说什么?”李春风一脸懵逼。
上官文修哈哈一笑:“武朝大儒文行舟,这老匹夫……走到我们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