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他是到外面问其他的岗哨,赵二找回来没有,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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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李恩还坐在灯影下。”
“当我们发现李德被吊死的时候,他也跟我一起坐在院子里,他和赵义两人前后脚跟随我冲进的屋子,所以没人怀疑他就是凶手之一!”
“可是事实呢?”
沈渊笑着说道:“李德第一次出去,发现赵二失踪,可是他回来却并没有向李恩禀报这件事,而是告诉李恩有一个人来了,在西厢里等着李恩。”
“他叫李恩假装出恭,去和那个人见面。”
“然后他就坐在宴席间看着李恩进去,等着屋子里那个人坐在马桶上,将李恩勒死……”“在这之后李德第二次出门,他快速地绕过了院墙从西窗跳进来,然后他就在屋里趴低了身子,把李恩的尸体从窗口附近的地上,往房梁底下拽……他做的一切,就像今天一样!”
“等到他完成了将李恩吊在房梁上的动作之后,他又再次跳出西窗,返回宴席间。”
“从始至终,那个带着折上巾的假李恩都坐在灯影下,所以我们谁都不知道,那时的凶杀案已经完成了。”
沈渊指着坐在马桶上的赵义说道:“然后那个凶手就像咱们推断的那样,他飞快地起身飞奔,途中抄起蜡烛放在西窗下,然后跳窗逃跑……这样整件案子就完成了。”
“而那个李德,当咱们发现案发的时候,他却已经回到了院子里!”
……“……原来如此!”
此时屋子里的众人想着整件案子发作时的场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李德,竟是如此巧妙地利用了众人思路的死角。
如果不是沈渊的话,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凶犯恰恰就在院子里,是案发时的目击者之一!“这真是神乎其技!”
想到这里,大家思考着沈渊鬼神莫测的思路,只觉得心都“咚咚”直跳!“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这时的李浚也顾不得仇视沈渊了,他惊讶地问道:“除了李德和李恩说了几句悄悄话,你就凭这一点,就确定李德是凶手?”
“当然不是,”沈渊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坐在马桶上的赵义把那个折上巾拿过来。
等沈渊把折上巾拿到手里之后,他把这顶帽子向着大家晃了晃说道:“咱们这些人都对折上巾很熟悉,这东西虽然轻飘飘的没分量,但是却像头盔一样,上面刷了漆。”
“而在这件案件发生的时候,屋子里一定有两顶折上巾……”沈渊指了指马桶那边的椅子说道:“第一顶,凶手要带着他坐在那里冒充李恩。”
“第二顶折上巾,就扣在李恩的脑袋上,吊在房梁那里。”
“我之前曾经说过了,如果凶手在飞身出逃时,他想要挪动蜡烛的同时还给李恩戴帽子,不但时间来不及,而且一定会造成尸体的晃动,所以显然他并没有这么做。”
“同时地上那个超长的绳子头和绳结,显示和窗口那个凶手配合的只有一个人,作案的并没有第三个。
那就说明这两顶折上巾,实际上是并列存在的。”
“如果凶手是李德,这就很好解释了,因为李德和赵义也身为东厂役长,他们带的也同样是折上巾!”
“所以李德当时把李恩的尸体拖过去,准备把它吊起来之前……他就把自己的折上巾摘下来,带在了李恩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