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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渊接着说道:“昨天在验尸的时候,我看到李恩双肩部位的衣服上,有被拉扯过的痕迹。”
“他的官服和官帽都是全新的,李德那小子前天晚上就跟今晚一样,因为紧张双手全是冷汗,所以他拖动尸体的时候,就在李恩衣服上留下了轻微的褶皱。”
“刚才我就发现,他拉扯我的双肩部位……哼!和李恩尸体上的位置一样!”
“然后呢?”
这时骆思恭连忙问道,而沈渊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折上巾,接着说道:“李德把自己的折上巾戴在李恩死尸的头上,然后靠着一人之力把尸体吊起来。”
“在这之后等他跳出西窗,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折上巾,把它撑起来以后戴在自己头上。”
“这折上巾是个硬壳,上面刷了漆因此不易折叠,经过折叠后又撑起来的折上巾虽然有些变形,但是李德把它戴在头上,在院子外面的黑夜里,若是不走近了细看也难以发觉他的帽子有问题。”
“可是他来回行走跳墙,外面可都是我东厂的岗哨啊!”
这时李浚不解地问道:“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是你们东厂的岗哨没错,但是所有人都在向外警戒,”沈渊闻言哼了一声,向着李浚答道:“而且这些岗哨都离院墙有一段距离……不然也不会丢了一个赵二都没人知道。”
“更何况李德就是被人看见他贴着院墙走,那也是役长在检查岗哨是不是偷懒,他们在放哨的时候,谁还敢回头盯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看?”
沈渊这时拿起了手上那顶折上巾,指着帽子上的后脑部位向着众人说道:“这顶折上巾就是从死者李恩的头上摘下来的,基本上是簇新的。
但是后脑部位,也就是李恩被击打导致昏迷的那个地方,上面的漆面却没有任何损伤。”
“等一会儿把李德抓回来,你们就可以验看一下,李德头上那顶折上巾的后脑部位,有没有留下被击打过的痕迹。”
“什么?
他把折上巾又给换过来了?”
督公李浚闻言,惊讶地问道。
“当然,”沈渊笑了笑说道:“那个勒死李恩的第一个凶手,拿着烛台跳出窗户之后,他一定会把折上巾放在一个和李德约好的隐蔽地方,让他把那个折叠过的折上巾换回来。”
“毕竟这案子是由我负责查办的,案发之后这里所有人一概不许离开。
他们不会让李德头上带着那么明显的证据在我面前晃悠,他们没这个胆子!”
听到这里时,大家都是心悦诚服,而这时的都指挥使骆思恭大人想了想说道:“只要那个李德被咱们抓回来,一审就知道,案情是不是如沈寺卿所推断的那样发展。”
“而且如果咱们够幸运的话,李德头上的那顶折上巾真的会有后脑勺被击打过的痕迹,那就是铁证了!”
“沈寺卿办案真是有一套,这帮家伙把案子做得如此玄奇诡异,若不是沈大人在,靠咱们几个只怕还真查不清楚!”
沈渊听见这话,自然是谦逊地笑了笑,这位老大哥对他关爱有加,他也是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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