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整个青州的人都知道,王爷你抢了我姜家的玉石,你却说你不知道。我爹死了,我可是让人抬着他的棺材去了夜王府讨要说法,王爷你从外头搂着美娇娘回府,可都是看见了的。”
“我也明确的说明了来意,王爷听完可是直接让府兵将我们这些刁民打走。而后也没听说夜王府的哪个人受了罚,被撵出府。草民去府衙报官,青州知府不敢受理此案,还劝草民消停些,莫要生事,仔细让姜家绝了后。”
“草民伸冤无门,这才来了京都告御状。草民家被夜王害得家破人亡,断不是王爷一句不知道,全是下人所为,便能轻飘飘地揭过去。”
其实并非他主动来京都告御状,而是有人找到了他,让他来的。说自有人为他做主,护他周全,他咽不下那口恶气便来了。
“夜王你当真不知晓此事?”凤城寒眯起了眼睛,身上散发着来自帝王的威严。
凤城夜咬了咬,拱手道:“臣弟确实不知,当时看见有人闹事,便让府兵将人赶走了。那买玉石的手下人,此次也未随臣弟入京,待臣弟回了青州,定会砍了那刁奴的脑袋,给姜家人一个交代。”
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低头,等这姜常出了皇宫,便是他的死期。
“那青州百姓献的宝,又去了何处?”凤城寒怒声质问。
凤城夜低着头,心中暗怪皇兄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怒声质问他。
凤城寒接着道:“连朕都不敢让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献宝,你一个王爷竟然敢让青州百姓献宝?”
冥王拱手劝道:“皇上息怒,您也是知道的,这六皇兄的胆子一向比旁人要大一些。”
凤城夜直想把凤城冥这张狗嘴给缝上,他忙道:“臣弟也是为了给母后准备寿礼,一时心急,这才让人献宝。能给母后做寿礼的,臣弟便留下了,也给了献宝之人银子,看不上的都是给退了回去的。”
其实并非如此,他在青州让人献的那些宝,一部分留在了夜王府,一部分被送进京来给了太后。
至于银子,那是别人献给他的,他为何要给银子?
姜常真的是被这夜王的无耻程度给惊呆了,他拱着手大声道:“启禀皇上,夜王根本就没有给银子,更没有将宝物退还。不仅如此,夜王府的人在青州城内买东西,也从来没有给过银子。青州城内的商贩不敢得罪夜王府,也从不敢找他们要。”
“整个夜王府,也就夜王妃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给过银子。”他补充了一句。在青州百姓眼里,这夜王府也就夜王妃是个好人。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礼部尚书,因为夜王妃正是他的女儿。礼部尚书闭着眼睛,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女婿做出这样的事儿,他这个岳丈自然也是面上无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