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咬不到顾玉的嘴唇,便咬了一下顾玉的耳朵,道:“你的妻妾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守身如玉,连碰都不能碰她们吗?”
顾玉惊悚地看着他。
君泽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看着顾玉发红的耳垂,君泽十分满意,继续道:“这是我们的君子之约...虽然好像不是特别君子,但你可要遵守承诺。”
话音刚落,郦若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君泽坐在顾玉床边,郦若就浑身不自在。
君泽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对郦若吩咐道:“记得给你夫君换药。”
这声夫君在顾玉听来尤其讽刺。
君泽走后,郦若浑身僵硬走了过来,悄声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呀?”
顾玉揉着额头,看着自己所谓的妾室,十分头疼。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顾玉道:“没发生什么,帮我上药吧。”
衣服解开,顾玉想到狱里君泽告诉她的事情,道:“神女教的旧教徒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吗?”
郦若摇摇头,道:“安静得不像话。”
顾玉眯起眼,如果徐家和神女教有所关联,就麻烦了。
可若神女教背后是徐家在操持,徐皇后不至于屡屡落入被禁足的境地,徐家也早就蹦跶起来了。
顾玉道:“查查徐家,看是否有神女教的旧人。”
郦若道:“徐皇后的家族吗?”
顾玉道:“嗯,这次我入狱,有神女教的手笔,是徐家交上去的。”
郦若跟在顾玉身边这么久,多少明白恩怨,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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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县令与高怀在渡口依依不舍地告别。
苏县令去年带高怀入京时,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高怀会效仿他的举动,带着百姓闹事。
高怀也没想到,短短一年,他自己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了苏县令的老路。
一个志得意满的寒门学子,金榜题名该是如何意气风发,可是在权贵遍地的京都,他们引以为傲的学识与努力根本不值一提。
“久贫寒,乍富贵,见识浅薄,怎堪大用”。
短短一句话就能摧毁一个寒门的傲骨。
高怀道:“从前我不明白,为何苏县令要蜗居在通宁县,不肯往上晋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晋升之路,留给我们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少了,以我们的出身,走得越高,越身不由己。还不如偏安一隅,为百姓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苏县令道:“会好起来的,我已经看到了希望,说不定有一日,我们还能在京都相会,争取越走越高,一起辅佐顾小公爷。”
高怀忽然一笑,道:“学生突然想到一件事,关于您和顾小公爷的。”
苏县令疑惑道:“什么事?”
高怀道:“去年清谈会,学生与人谈论您会不会获罪,伪装成顾亦真的顾小公爷跟我打赌,说您如果没有获罪,我就答应他一件事,后来果然是她赢了。虽然她没提,不过我也算履行了这个赌注。”
苏县令与高怀同时笑了起来。
眼前是天高水阔,他们的路还有很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