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听到胡逸涵的部署,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这边仅仅只是进行军事调动,就算能够迷惑外面的特务,也只是暂时的,真等吕氏发现宁哲的时候,不管他的计划是否成功,咱们都很难对他进行实际上的帮助,这个方案是治标不治本的。”
“光辉公司那边的诉求,始终都放在钢蛋身上,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恐怕我们就只能放弃钢蛋了。”宋佳认真的看着两人:“吕氏在北荒的位置,就是夏侯氏的一个附庸,这次拿吕勐开刀,只是一个送给光辉公司的投名状罢了,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咱们交出钢蛋,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就瓦解了。”
“对于宁哲来说,钢蛋和吕勐的地位是一样的,他不是没有权衡利弊,而是不想通过出卖的方式往前走,如果我们选择为了救他而出卖钢蛋,那跟拦住他不许去救吕勐有什么区别?”
胡逸涵当即制止了这个想法:“战争从来不是金钦环的选项,但金钦环从未惧怕过战争,如果这次宁哲的计划真的不顺利,战争就是咱们唯一的选择,不管宁哲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件事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们只能发动战争。”
……
吕氏辖地的无人区上,两台军用卡车正在飞速疾驰,留下的痕迹很快被风沙覆盖,消失无踪。
颠簸的车厢内,宁哲看着脚下的地图,对身边的林巡和任娇、樊珂、高俊、上官啸虎几人说道:“这次吕氏公开处刑吕勐,是以元老会的名义下达的命令,不管是为了维护财阀的尊严,还是为了巴结光辉公司,都会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咱们这次的行动,注定充满了阻力。”
“我们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平安进城,因为吕氏要塞的机制跟其他财阀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们是北荒唯一一个可以让流民进入要塞的财阀,咱们可以混到城里,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林巡啃着手里的饼干,靠在车辆的箱板上继续道:“我担心的是咱们动手以后,该怎么离开要塞,那里毕竟是吕氏的首府,驻扎着上万人的军队,在吕勐公审那天,安保级别恐怕会超乎想象。
万一咱们闹出了什么动静,吕氏的人只要把要塞的城门一关,咱们这些人可真就成瓮中之鳖了,凭借这一百多人,想要冲出城去,这跟做梦也没什么区别。”
任娇有些犯愁:“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咱们能否有机会进入要塞,如今吕氏本就处于战时,稻穗城身为首府,平时是否开启城门还是个未知数,在公审吕勐的那天,万一直接关闭了城门,咱们的计划可就直接夭折了。”
宁哲对此倒是并不担心:“放心,那天他们是一定会开城门的。”
任娇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吕氏想要借这件事让流民们知道他们打击反抗军的决心?”
“不,对于吕氏来说,流民并不可怕,而且这次处决吕勐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流民,如果他们不开城门,给咱们设下这个局的意义又在哪呢?”宁哲顺着车厢帘子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滚滚烟尘:“这次前往稻穗城,我做的本就是火中取栗的事情,现在就看咱们这些人,能不能浇灭吕氏的这把火了。”
“如果真要动手,我不赞成劫法场,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到时候吕氏那边万一找几个制高点架上几把狙,咱们的救援难度会成倍的增加,相比之下,还是劫狱更加现实一些。”高俊吸了吸鼻子:“当初我就是通过劫狱的方式被人救走的,在这方面,我有足够的经验。”
林巡对于这个说法不抱什么希望:“我觉得劫狱的方式是行不通的,吕氏既然敢放出这个消息,就说明他们的准备工作要远比咱们想象当中的还要充分,哪怕想要查到吕勐的关押地点,恐怕都是困难重重!”
“在没有赶到稻穗城之前,咱们的一切假设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大家这次前往稻穗城,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通过暴力手段把吕勐从吕氏的手里抢回来,至于具体的计划,只能赶到稻穗城才能做接下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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