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也盯着李双银道:“我愿意但是他未必会要,我爷爷郭登科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不管是你毛天虹也好严三会也罢,你们为了自己的活着可以说夺舍就夺舍,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们眼里只是一个提供身体的鼎炉罢了,这就是鲁班教被正道所不齿的原因吧? 可能在你设计我出生时候的初衷是为了有一天我的血会成为我爷爷的养料,喝了我的血他就能够所向无敌,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还是一个人。你说他时日无多不得不兵行险着,我虽然担心他却也为他高兴为他骄傲,因为他起码不会为了自己或者去夺舍,他就算真的死了,我们郭家所有的人都会为他去抬棺,他还有黄奶奶这样的红颜知己,还会有一帮曾经跟他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可是曾经口口声声说术无正邪人分善恶的你毛天虹有什么?躲在这个暗无天日脏臭熏天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你这样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李双银瞬间站起来,他朝我逼近过来,但是铁链拴住了他的双脚让他无法靠近我,他再次的笑了起来道:“小子,你太天真了,真希望你一直可以这么天真下去,但是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
眼见着我们俩又要吵起来,黄酥酥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就连现在的道家都有天地不仁圣人无道之说,所以对跟错从来都是无法明确区分的概念,你们俩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吵起来了,毛。。李前辈,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李双银打了一个哈欠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似乎早已对这个屋子里的环境麻木了,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脏臭的概念和感觉,他道:“既然郭家的二小子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那肯定要把这盘棋给下完了才行。”
黄酥酥问道:“就看着严三会跟公输家族打起来?”
李双银反问道:“不然呢?”
黄酥酥道:“那严三会要是赢了还好,万一严三会输了呢? 您是不是就危险了?”
李双银这次直接躺在了地上道:“我能有什么危险呢? 丫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公输家族到底什么关系嘛,看你这么机灵的份儿上,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没有人会杀我,没有人会想我死,我去过那个地方,我知道的东西对他们谁都有用。”
说完,这个李双银懒洋洋的看着我道:“所以小子你也别总想着激怒我,我帮谁都是帮,你懂吗? 你们要是就这么不听话下去,我随时就可以放弃你们,知道吗?”
“随便。”我道。
他指了指我闭上了眼睛道:“年轻真好,嘴巴真硬啊。 你们走吧,我累了。”
黄酥酥道:“真不需要我们救你出去?”
他干脆转过身子背着我们发出低沉的一句怒吼道:“滚!”
我立马拉着黄酥酥就往楼下走去,出了院子之后我对黄酥酥道:“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毛天虹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黄酥酥看着我义愤填膺的样子笑道:“或许本来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说到底你只是活在郭泰来笔记里不愿意出来罢了,就像郭泰来明明在后来发现了很多问题却依旧在笔记里不愿意承认一样,但是我觉得这其实未必会是坏事,甚至觉得这样还挺好的,真小人绝对是要强过伪君子的,就拿今天来说,他如果还是表现的像在笔记里记载的那样是个悲天悯人的慈悲高人恐怕能轻而易举的骗取你的信任,背地里也能轻松的把你害了。怎么滴,人家不骗你你反而不高兴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去反驳黄酥酥,只能骂道:“我只是觉得很恶心。”
黄酥酥道:“很正常,四九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尊重永远是留给势均力敌的人的,太多强者对弱者的尊重其实往往伴随着的是不屑与可怜,你很聪明,其实很多道理不需要我对你说,我相信你也能搞清楚一些事情,站在毛天虹的角度来说,你爷爷很显然是叛离了他,如今你二叔又以他为筹码做文章,这对于他来说肯定也是措手不及的,你指望他能有什么好态度出来? 局势一天天在变化,但是在你爷爷和你爸他们兄弟的努力之下整体是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在发展,我不觉得你应该忍住,可能在你爸跟你二叔的计划里需要你这样一个愣头青横冲直闯打破局面,但是你一定要克制,忍住和克制绝对是两码事。”
黄酥酥的话让我逐渐的冷静下来。
并非是我冲动,也并非是我有些东西想不到。
而是在卷入其中之后我难免会心生浮躁,可是黄酥酥却总是如同一味良药一样及时的纠正我。
煽情的话说不出口,我平静的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黄酥酥道:“看戏吧,又不用买票,一个是严三会,一个是公输家族,他们如果真的斗起来那可谓是真正的神仙斗法了,这种场面和级别的斗法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日夜兼程的跑过来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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