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句话并不是口嗨而是一种试探,因为我觉得毛天虹的性格乃至身体都会改变可是信仰不会轻易更改,他甚至可以不忠于鲁班教但是对德信堂的感情总不至于没有,可是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眯起了眼,那冰冷的杀意瞬间就把我给包裹住让我不寒而栗。
他眼神里的情感,就像是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一样。
“德信堂哪里输了德信二字?黄口小儿,德信堂多少代人的忍辱负重岂是你一张嘴就可以否定的?”他道。
“果然是你。”这时候黄酥酥说道,她忽然的这句话让眼前的这个人眨了一下眼,那让我几乎窒息的杀意也随之消散。
他这时候淡淡的说道:“毛天虹已经死了,我姓李,依稀的记得我的名字叫李双银,说说吧,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
“你不知道?”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在我的印象里,真正的高人难道不都是不出三间茅庐便知道天下之间所有的大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吗?可是他先是不知道我爷爷兄弟二人,现在甚至连外面的局势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觉得一个被困在这里一辈子的人会知道呢?”他反问我道。
我一下子语塞,讲真的,之前见到鬼手的时候我就激动万分,后来在知道唐宋就是严三会的时候我更是内心波澜万丈,因为他们都是太爷爷笔记里的人物,是一段传奇,可是面对此刻眼前的这个人,他可谓是太爷爷笔记里的第一男主角,太爷爷对他更是崇敬到五体投地丝毫不吝赞美之词,但是我却在经历了刚才的内心波动之后完全对他崇敬不起来。
准确的讲,太爷爷对他有多赞美,恰恰说明他有多虚伪,他的虚伪骗过了在当时那个年代所有的人,哪怕他可能是跟我爷爷兄弟二人在同一条战线上,哪怕他是我出生的幕后操盘手,哪怕我跟他算是真正的亲戚关系,我依旧对他是丝毫的喜欢不起来。
心机太重,隐藏太深,这样的人的确是很难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那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我反问道。
“因为不在这里我会死,我也需要一个环境去让我想一些事情。小子,我很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可以计划让你生,也可以计划让你死,不过是我一个念头的事情。”他道。
我张了张嘴要反驳,黄酥酥制止了我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冷静,我跟黄酥酥之间自然会有默契一唱一和,我干脆侧靠在门框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而黄酥酥则是对他讲了讲外面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她讲的很笼统,但是简洁的语言几乎就把从我们接触到二叔到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讲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如此,我说那两个小子怎么会贸然的改变我们的计划,原来是严三会找上了门来,能把严三会拉过来一起合作的话的确是要更加的稳妥一些,只不过跟严三会合作那才是真正的与虎谋皮,他的眼界高着呢,怕是连登科都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是登科的后人了。”这个人道。
此刻我只能用“这个人”来称呼他,因为我不知道是称呼他为毛天虹呢,还是称呼他为李双银。
为了大家不至于混淆,我决定还是用李双银来称呼他,第一是他跟我心目中的毛天虹相差巨大,其次是有些秘密该保留还是要保留,我对他的个人情感是我的事情,但是大局观这种东西我还是要有。
“没错,这就是我们来的主要原因,现在的局势就是公输家族大概的猜到了一些端倪,但是还不知道您的身份还有您计划四九出生的事情,对此并不算太重视,归根到底是张子松和他的徒弟马天赐并没有出卖关于您的事情,但是严三会在知道了您的事儿之后亲自从天津来了青岛,那这件事的影响就大了,能让严三会亲自下水的事情自然会引起公输家族极大的重视,那这个秘密恐怕就不好保留了,而四九二叔也就是郭修齐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们能过来抢先一步把您带到天津去,这样不管是跟严三会的合作还是跟公输家族的争锋,我们都能在一定的程度上占据一个上风,不知道您的意思呢?”黄酥酥道。
黄酥酥把您字都用上了,这丫头倒是能屈能伸,而且她话说的诚恳其实话里话外全是坑,而他对眼前这个李双银最大的试探还是在公输家族身上,因为我们看过太爷爷笔记甚至把这个当成“线索”来解读的人都知道,毛天虹晚年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面见了时任教主公输奇。
之后由金刚抬棺,我们之前认为的抬棺地是在两个极地的其中之一,也就是云南的那个地方。
这在笔记里是不冲突不矛盾的,因为笔记的毛天虹是一个对鲁班教愚忠的人,德信堂也一直以来都秘密的为公输家族做着绝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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