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似乎极有威信,他的一句话把下面跪着的两个老人吓的都不敢再说话,我低声的问李双城道:“什么情况这是?”
李双城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外地过来求治病的一家三口,那女子游山撞邪被怪物给扑了,回来之后怀胎六月生了一个猫胎,猫胎虽然生出来就死了,可是却吓坏了女子让她得了失心疯,师父让他寻狼虎兔豹猴五骨捣烂,一半放入酒坛之中,剩下一半混合醋油苍木薯蒲当归烧了,烧成灰以后混合朱砂,在四更天里用大石头四块,柏木板八片,那种老棺材的柏木板最好,埋在家门口,深二尺四寸,如此便可以治他女儿的邪病,结果他寻不到虎骨,便用猫骨代替,非但无用,反而病情加重。”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我大开眼界,太爷爷笔记里介绍了厌胜术,说了厌胜术有喜厌和恶厌的分别,其是救人和害人的分别,也记载过几个毛师傅施展过的厌胜手法,却没有如此的详细,我心道难道这就是鲁班古法之中记载的真正厌胜术?
虽然想到此处难免激动,可是再一想,我便说道:“那老虎现在是保护动物,他们搞不到也是正常。就真的没有替代的法子么?”
李双城嘘了一声,指了指屋里示意继续看这老头,我也屏住了呼吸,只见那俩老人不住的下跪,而那老头在沉吟片刻之后对着门口道:“双城,进来。”
“来了。”李双城说道。
李双城进屋之后,老头对他说道:“取鸦叫头木锯开,锯末扮上香火,回去之后扮上猫血,还是用那个老办法埋在家门口,这次不要深二尺四寸,埋上三尺有六,找四个青壮年,一人手持一根桃木条等在门口,等到第一个推门进来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畜,哪怕是一只钻门而过的蚂蚁,就用桃木条抽之,此法过后,你这女子睡木床,头朝东南,一个月后其病可愈。”
那两位老人千恩万谢,男子更是拿着一个厚重的红包跪着给这个老头送过去,老头摆了摆手道:“该拿的东西上次已经拿了,回去吧,治病要紧。”
男子道:“上次归上次,这次又麻烦先生。”
老头坚决的摆了摆手道:“让你回你就回,记住一点,多行善事,莫问前程。”
那男子再次拜谢之后由李双城带着去取所谓的鸦叫头木,路过门口的时候李双城看了我一眼但是未多做停留,我此刻脑子里却在思索什么叫鸦叫头木,哥们儿好歹也是做二手家具生意的,天天跟木材打交道,这东西我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门口的老头干咳了一声道:“既然来了,进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道:“您是叫我么?”
“不是叫你又是叫谁?”老头反问我道。
我立马进了门,初次见这未来要成为我师父领我进门的人,我心里还是有点犯突突,我只能心里一遍遍的默念我是郭家的人,天神后裔,我二叔是君子堂堂主,我爸是墨家钜子,如此默念了好几遍之后心里也就有了几分的底气,靠着这一股气撑着我相当“不卑不亢”的走进了屋子里朝着老头走去,这时候近距离的看老头,我才发现老头无比的清瘦,完全是瘦到皮毛骨头的那种,特别是他的眼睛,可以说是极其的诡异,一只眼是黑色的,另一只眼则没有瞳孔,全是眼白,你要说这种眼珠子我见过,那个全是眼白的眼球可能是瞎的,而问题就在于他的那只眼珠子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我,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瞎的。
难道说这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一黑一白,不正对太极阴阳鱼么?
我就这么站着,他就这么盯着,盯的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就这样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道:“您看够了么?”
老头忽然被我打断,眼睛疯狂的眨了几下,那个纯白的眼珠子在眨动的同时竟然有血流了下来,我一下子有点慌了,我心道我难道做错了什么么? 难道我忽然说了这一句话打断了你的施法造成什么反噬了? 初次登门初次见面还未拜师就捅出这么一个幺蛾子那可真的玩大了,最重要的是这老头要是讹上我发了难在人家的地界上不是随便拿捏我? 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道:“老先生,您没事儿吧?”
就在我要靠近的时候,老头却一摆手制止了我,他慌乱的用手擦了擦那白色眼珠子往外渗出的血,那血瞬间把他纯白的唐装袖口都给染红了,他道:“无妨,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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