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听到我俩的话,惊呼道:“莫不是这树里面藏着一个得道的高僧? 怪不得那东西听到这里面的声音之后跪了下来,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啊?”
我知道老朱是在瞎扯,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因为他说的是一种非常荒诞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可能性,就好像说一个人的性别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一样,看似是在说废话其实却是正确的辩证理念,但是你要是跟他抬杠说是人妖,倒也不忽略掉这种可能性。
不过我这时候隐隐约约的觉得,佛门的六字真言出现在这里或许跟我大爷爷郭平安在这里蛰伏多年有关,可是具体应该是什么联系我却难以想象出来,我只能看向了黄酥酥,希望她不拘一格的脑回路能给我一个别开生面的思路。
黄酥酥耸了耸肩道:“别这么看我,我也不懂,我刚才甚至想这棵树不是阴木,而是佛门释迦牟尼成佛的那棵菩提树,不然怎么会暗暗的有佛经声传出来呢? 但是这也不可能,那棵树要么是在印度,要么是在尼泊尔。。”
“这个就扯的有些远了。”我道。
“我虽然想不明白里面到底为何会传出颂唱六字大明咒的声音,不过我却觉得这也不奇怪,四九你自己回忆一下,在你太爷爷的笔记里,一开始当严三会的《机要集》现世之时,茅山七子下山,带头的可是茅山的传奇人物刘少白,一开始可谓是势在必得来势汹汹,但是后来随着一些事情浮出水面之后,特别是后来可谓是天翻地覆的局面,茅山乃至整个道门玄宗却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唯有禅宗卷入这桩是非当中,宗师泰斗白云禅师因此陨落,白云禅师之后的两大圣僧活佛郭平安在此地蛰伏百年堪堪成佛,而那白马秋蝉的李当心呢? 更是为此事而鞠躬尽瘁。没有李当心就没有郭登科身上的九龙拉棺,同样的没有李当心去密宗求的那镇字咒,恐怕也不会有唐宋,你真的觉得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郭家与郭平安的香火情?”黄酥酥看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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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黄酥酥是个现实的人,在她说这句话之前,我从来对此没有过怀疑,只当是佛门普度众生,起码是因为我大爷爷郭平安在整个禅宗有那么三分薄面。
而她这话一入耳,我条件反射般的推翻了我自己脑子中原有的想法,我道:“禅宗管这件事,跟这棵树有关?”
“我可没说,我只是感觉有些许的蹊跷。”黄酥酥道,她又恢复了她的本性,说话从来不说满了,总是给自己留有余地以免伤了她的面子。
“你们俩别说我老朱听不懂的了,你们就说那个东西给这棵树下跪,是不是听到这个嗡嘛呢呗咪吽给吓的了,要是真的,老朱我现在就开始念。”老朱说道,说完他似乎找到了保命的诀窍,开始双手合十念叨起了佛号。
黄酥酥点头道:“不是没有可能,佛门的真言跟道教的符咒其实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茅山道长曾经说过,不管是佛门还是玄门,其法术都是通过真言结印等等形式来打开天地的力量,这些东西就是钥匙,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开说,佛门的六字大明咒跟玄门的临兵斗者列阵前行这个九字真言没有区别,都能唤醒天地的力量为己用,不过能够打开天地得到多少力量就要看自身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了,我劝你就别念叨了,以你的修为造化怕是难以感化一只小蚂蚁,更别说是那个东西了。”
老朱道:“黄丫头,你瞧不上谁呢?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是?”
黄酥酥白了他一眼道:“不信你见到那个东西之后你可以试试,试试到底能不能让他跪下。”
说完之后,黄酥酥看着我说道:“你也别把我的话给过分解读了,首先有一点绝对不会错的是不管是禅宗还是道家的玄门,道家有飞升仙法,佛门有顿悟成佛,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把鲁班教放在眼里过,严三会留下的夺舍之法,在他们看来也是决然不入流的旁支末法,所以我说禅宗参与这件事中来也觉不代表着禅宗对这里面的东西有所图谋,可能是有别的因素在里面,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佛道之争。”
我举起了手中的天残剑道:“比如说道门的武当山拿了一把天残剑,禅宗便不甘示弱的留下了六字真言?”
黄酥酥道:“雷火炼殿出的天残剑,其实是五雷之法,五雷法乃是玄门第一杀法,六字大明咒则是禅宗第一真言,你说这是他们两大宗门的较劲儿,我倒是觉得可能性比较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