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把这棵树给砍了,而是把这棵树给杀了?”我再次的问老朱道。
老朱似乎非常无奈的说道:“四九你就别逼问我了,你爸的原话就是用的杀字,我当时也很纳闷儿来着,你说砍树就砍树,为什么要用杀这个字儿呢? 杀难道不是指的有生命的东西?”
我知道问老朱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我爸绝对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他以前在纺织厂工作的时候就出了名的严谨,更别说他背地里还有墨阁阁主的这个身份,再退一万步来讲,说砍树不比杀树要简单上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爸用这个杀字来告诉我这棵树是有生命的。
但是阴木的这个杀,又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杀法?
——正常的砍树我见过,砍断枝干都不能致死,如果不想要留在地下的树桩跟树根发芽,需要挖坑放入石灰进行除根才行,更别说这是一棵阴木,我们之间都见识过这阴木的材质,其木坚硬如同钢铁,做成的傀儡人刀枪不入,而阴木的根系更加可怕,它们为了吸食血肉作为阴木的养料,甚至能够纵深极远。对了,这棵阴木如果跟外面的阴木一样需要以血肉为养料才可以生长,那生长了这无数的岁月成为如此茁壮的古树需要多少尸体? 难道极地外面那森严的白骨全部都是这棵阴木的养料不成?
所以在想了一圈儿之后,我有点懵了,就算这棵树是有生命的需要我去杀死,然而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完成这个举动呢? 而这个时候,我看向了我手中的天残剑,心道难道说这把剑就是这阴木的克星? 这倒是也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且不说阴木名字里就带着一个阴字,就说它以尸体为养料这件事就足以证明这东西是邪祟,严谨点来说它是树妖也不为过。
就在我提起手中的天残剑要刺一下这棵阴木试一下的时候,黄酥酥却忽然嘘了一声,她缓缓的走近了这棵树,无视这树干内部那巨大的噪音,反而做出了仔细的聆听里面声音的动作,在片刻之后,黄酥酥一脸犹豫的回头对我说道:“四九,你过来听听,你不要被这里面巨大的噪音给干扰了,仔细的听这噪音里面的另外一种声音。”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可是刚一靠近就被这噪音给弄的有点耳朵难受,黄酥酥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道:“一定要忽略掉这难听的噪音,用感觉去听,用心去听里面的声音。”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时间我的耳朵也逐渐的适应了那难听且奇怪的噪音,我尽力的去像黄酥酥说的那样用心去聆听这种声音里面夹杂的其他的声音。
当噪音出现的久了,噪音便不再是噪音,就在我可以把这种东西去接受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另外的声音。
嗡嘛呢呗咪吽。
这是佛门的六字大明咒!
而且这嗡嘛呢呗咪吽的六字大明咒在不停的颂唱,周而复始。
为什么我可以断定是这个声音,因为就在不久前我们亲眼看到郭平安成佛,当时四周所起的佛号便是宝相庄严的这种声音。
当黄酥酥看到我这奇怪的表情的时候她或许已经知道了答案,问我道:“怎么说,是不是听到了佛门的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
我点了点头道:“错是没错,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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