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声轻响,一块巴掌大小、严丝合缝的弓臂外层铁木应声弹开,露出了里面一个被精心掏空、垫着柔软鹿皮的狭长凹槽!大小深浅,竟与那装佛光舍利的盒子相差无几!
李生缘屏住呼吸,将其轻轻放入弓臂的凹槽内。江远山立刻将外层铁木盖板复位,手指在机括处一旋、一压!
“咔!”
盖板严丝合缝地锁死!从外表看,弓臂浑若一体,毫无破绽!江远山将弓重新挂回腰间,手指在冰冷的弓身上拂过,感受着内里那沉甸甸的、维系着无数生灵的希望。他沉声道:“人在,弓在!弓在,佛宝便在!”
两人不再有片刻停留,迅速退出暗格。李生缘在关闭暗格入口前,再次检查了青铜鸟尊基座上的撬痕,确认无误,才将青砖墙面恢复原状。
推开库房沉重的包铁木门,门外火把通明,护院头领赵铁柱带着几名精锐正紧张地守卫着。
“二爷!江爷!”赵铁柱见两人出来,立刻抱拳。
李生缘脸上刻意做出凝重疲惫之色,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拔高的严厉,确保声音能传开:“铁柱!库房重地,今夜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没有我的亲口命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放进去!一只苍蝇都不行!给我死死守住!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二爷!”赵铁柱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小的们用命担保!绝不放一个活物进去!”
李生缘“嗯”了一声,不再多言,与江远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步履匆匆,再次朝着静心苑方向疾行而去。
暖阁内,金靖如玉静静地躺在锦榻上,呼吸均匀悠长,脸色虽然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却不再是那种死气的灰败。最令人欣喜的是,她颈侧那道曾透着暗青色的可怖伤痕,此刻竟已消失无踪!肌肤平滑光洁,只余下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浅粉色印记,仿佛从未受过刀伤!
李母坐在榻边,握着靖如玉的手,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换上了虔诚的激动:“佛祖保佑……真是佛祖显灵了……玉儿颈上的伤……竟好了!”
李生缘快步上前,俯身仔细查看,确认那致命的伤痕确实奇迹般愈合,心头一块巨石轰然落地。他看向母亲,语气急促而坚定:“母亲!如玉暂时无碍,方才府外又生事故,我们必须立即动身走了。”
李母看着儿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藏的恐惧,又看看榻上昏迷未醒的靖如玉,嘴唇颤抖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和满眼的担忧:“走!快走!家里……有娘在!你们……定要平安归来!”
“母亲保重!”李生缘重重跪下,磕了一个头,随即起身,再无半分犹豫。他小心地将依旧昏睡的靖如玉用厚实的锦被裹好,横抱在怀中。她的身体不再冰冷,带着一丝温软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