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四周,感叹:“还好您攀上的是我家王爷,否则恐怕连二皇子侧妃这个身份也保不住您呢。”
白若离怔了怔,然后轻声道:“是啊。”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想念萧玉绝。
他虽然也欺负她,又很是让人伤心讨厌,可是在这么多要她命的人之中,这个名声最差脾气最坏的男人,居然是她生命中,唯一能够抓得住的光。
嗯……金色的,金灿灿的那种。
赵氏在房中焦急地踱步,等待着嬷嬷取来焚离香。
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白尚书和二皇子归来,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
嬷嬷终于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装着焚离香。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白若离的房间,将香炉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
赵氏紧随其后,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白若离的脸上,等待着药效发作。
就在这时,白若离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迷茫,反而是一片冰冷。
嬷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香炉差点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墨酒故意在窗外制造了一些响动,引起了白尚书留下的人注意。他们迅速冲进房间,将嬷嬷当场抓住。
赵氏见状,心中一惊,但面上却强装镇定,她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来看看若离,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白尚书却在此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府中乱哄哄的一片,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赵氏,你这个毒妇,又在干什么蠢事!”
赵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尚书,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
白若离也愣住了,因为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白尚书第一次当众骂赵氏。
白尚书扫了一眼嬷嬷手中的香炉,心中的怒火更盛:“你竟然敢在府中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是要害死我的女儿吗?”
赵氏的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夫,夫君?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白尚书反问:“我骂你骂错了吗?”
赵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声音尖锐而凄厉,如同夜枭的哀鸣:“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姓白的,你把白绫毒酒拿来,我今日便死在你的面前!”
白清微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她紧紧抱着赵氏,哭喊道:“娘,你若死,女儿也不独活!爹,你要逼娘死,便让我们母女一同赴黄泉!”
白尚书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和疲惫。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声音中带着疯狂:“死吧死吧,大家都一起死!整个白府都完了!”
他这失态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