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他只能不停地道歉:“是爹爹错了,是爹爹错了。若离,爹爹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他轻轻扶起白若离,带她走出房间,来到了后院。
这里原本是白若离简陋的居所,但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花廊水榭,亭台楼阁,虽然尚未建成,但已有了雏形,一切都精致而典雅,甚至超过了赵氏与白清微的待遇。
“若离,这是爹爹为你准备的。”白尚书期待地问道,“你喜欢吗?”
白若离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凉。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迟了。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赶来,低声在白尚书耳边说了几句。
白尚书的眉头紧锁,他看了看白若离,眼中闪过无奈:“若离,爹爹有要事需要处理,你先在这里休息,爹爹很快就回来。”
白若离点了点头,目送着白尚书匆匆离去目光中充满了伪装出的感激,心中却满是麻木。
无论白尚书如何补偿,那些年的孤独与痛苦,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更何况,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确认白尚书离开之后,白若离躺在床上,床幔轻垂,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轻轻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然后轻声唤道:“墨酒?你在吗?”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
墨酒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只有那双眼睛,明亮而锐利。
“夫人,您终于醒了。”墨酒仍然面无表情,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白若离的声音虚弱:“我昏迷了多久?发生了什么?”
墨酒缓缓道来:“您昏迷了三日,白尚书对您呵护备至,几乎寸步不离。而赵氏那边,却是毒计层出不穷,今日似乎又在策划着什么。”
白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又想出什么毒计了?”
墨酒想到这里不禁感叹:“好在摄政王将我留给了您,若非如此,您恐怕早已遭了她的毒手。”
白若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被褥,见他欲言又止,便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从回到白家开始,我就已经将性命都托付给了你!”
墨酒愣了愣,心中的感觉有些微妙,难怪王爷会如此在意白若离,这女子……当真是好会说话,不知不觉之间,竟将他简简单单的守卫指责,变做了生死相托的交情
他面上分毫不显,只问:“赵氏敢在宅中谋害你,难道不怕被查处之后满门抄斩吗?若只是闺阁之中的女儿暴毙死亡也就罢了,可您是上了皇室宗碟的二皇子侧妃!如果查出死因有异,后果不堪设想!”
白若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据我所知,赵氏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也是我在攀上二皇子之前,一直忍气吞声的原因。”
墨酒的神色由淡淡的嘲讽变得严肃。
白若离并不是一个喜欢信口雌黄的女人,她所说的话必有证据,原本以为赵氏只是一个心机狠毒却愚蠢不知轻重后果的深宅妇人。
可现在看来,赵氏的背景手段,连摄政王都未必知晓,这白家还真是称得上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水深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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